有人活得像老人，心卻是很年輕；有人活得像小孩，身卻是早已年邁；有人活得自由自在，精神卻是匱乏的；有人活得很平凡，身體卻是充實的；世間百態，有失有得，哪有什麼十全十美，盡善盡美。

蘇梓晴觸碰著那些小玩件，很是精美，隨眼看到言鋮在找明信片，是帶有揚州特有景色或著名的代表物。走近想看看他寄給誰，寫什麼寄語？

剛走近就看到他捂住了，不由氣哼一聲，“不看就不看，愛寫給誰給誰。”

言鋮低頭笑語，不給看還吃上醋了，“好了，是寫給你的，回去就能看見了，不過現在先保密，你還要選什麼擺件嗎？”

“不要了，不好看。”

言鋮看著梓晴發著小脾氣，很是感慨，之前還很難想象梓晴撒嬌的模樣，在去年一起的時候，懂事乖巧，從未為自己著想過。現在應該才是我們戀愛的模樣。

無味盡歡，共與一個人。

下雨了，揚州小雨，路上盡是穿著古代長裙的女孩，舞動著腳步找落腳點。而言鋮也牽著自己的手來到一家小吃店。

蘇梓晴和言鋮最後一趟旅遊，西安，南市，揚州，昆市，雲省LJ市，西省桂市，寧市，南海市……

一路遊玩，一路慢慢失去感官，先是味覺，嗅覺，觸覺，聽覺，視覺，癱瘓，失聲，植物人。

桂市，小時候經常就聽過，‘桂林山水甲天下，絕妙灕江秋泛圖。’是媲美天下的山水，卻從未去過。

蘇梓晴和言鋮坐在動車上，看著路上山水的風景，雲雨霧繞，皆在山水。

看著從未留意的風景，上大學時候經過，只是呆呆地看著，眼裡的天空山水林間，似乎只有言鋮泛著光的笑臉。

“桂市離西市那麼近，怎麼不來看看？”

言鋮坐在梓晴身邊，握著她手，看著她的眼睛，忽然手中一緊，自己所看無不是她的眼睛。

為了追逐你腳步，看到都是你的背影，當想最後看你一眼離去後，已看不見了。

蘇梓晴感覺到他突然的緊張，朦朧間看見目光裡的心疼，微笑安慰道“你的眼睛就是我的眼睛，你看見的所有景色，就是我想看的，所以我很開心，真的！”

“可是……”“我不後悔！”

蘇梓晴立即打斷言鋮的話，轉眼看向窗外的青山，似乎雨霧更加朦朧了。手輕輕下意識的擦拭，熟悉的眼色一閃而逝，這感覺彷彿很熟悉，突然手停頓了一下。

快看不見了嗎？然後對著那張熟悉的臉，一直盯著看著，時間能停下來嗎？一雙眼睛裡烙印的影子，始終都是你的模樣，得不到的成為心裡的執念，看不到的成為眼睛的陽光，難以釋懷的成為了過往。

“言鋮，我要二十塊錢。”

“好，那我們去陽朔，去灕江坐竹排。”言鋮立刻會意了梓晴的想法。

蘇梓晴淺笑的看著言鋮，“嗯！”然後靠著言鋮又緩緩的睡覺了。

這時光彷彿倒流了，夢裡依稀記得曾經的某個下午，陽光也是般明媚，我們拿著草蓆鋪在了樓頂屋簷下，半身陽光半身微涼，自己倚靠在他的腿上，抬眼看見的便是白雲藍天和他的臉。

“你是看書，還是看我？一點都不認真，下次考試別又怪我。”

蘇梓晴耳邊始終縈繞著他的聲音，一副認真嗔怪的語氣，卻依舊感到別樣的幸福，讀書時光，很美好，要是可以讀一輩子……我也願意，只要能陪在他的身邊。

“不怪你怪誰。”

蘇梓晴拿著書放在自己胸前，手一直都沒動過，不過當自己說完就看到他不耐心的臉了，“好了，我看完書再看你吧，你下樓吧，你在這我根本就看不了。”

看著他漸漸地走下陰暗的樓道下，直至不見人影和聲音，才緩緩地回頭看著手裡的書，再望了望毫無邊際的藍天，只是沒有他的臉嵌在了那裡。

天空開始昏暗，遠處山邊飄著雲霞，散著一天最後的夕陽霞光，依舊紅透了半邊的天空。

“下來吃飯了。”熟悉的聲音叫喚從樓下傳到了耳邊，鼻子還嗅到了自己最愛的蒸板栗和糯玉米，香甜軟糯。

蘇梓晴咕嚕起身就往樓下跑，“阿然，又煮了板栗和玉米都不早點叫我，你是不是想吃獨食？”

蘇梓晴說完就把板栗和玉米端在自己面前，護食的樣子就像孩子。

“慢點吃，沒人跟你搶。”一個像極言鋮的人寵溺的說著。

“掰不開。”蘇梓晴手裡拿著一個沒有切開口子的板栗，幽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