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魂落魄的離開,越走越遠,直到再次來到梨百園,站在門口望著不遠處的明亮,那個斜長的影子落在光處,久久一動不動。言鋮立即跑了進去,彷彿害怕發生了什麼,那一幕自己永遠都不想見到。
“梓晴,你……”“得到你想要的答案了嗎?你問他還不如問我。”
言鋮突然的關心被打斷了,看著她平靜的面容,過於鎮定的語氣,就像說著別人的生死與自己無關,內心感到一股悄然而至的冷漠,甚至是對自己的冷漠。
言鋮深吸了一口氣,走到她面前緊緊的抱住了柔弱的身子,生怕一放開就消失了。“…梓晴,是不是在南市就發現了,為什麼不告訴我?”
言鋮在蘇梓晴的耳邊輕聲的說著,沒有怪責,只有一如初衷的溫柔,突然覺得很遺憾這些年自己竟然錯過了那麼多時間,當初如果不是因為誤認為害阿陽出車禍的人是她,那該多好。
“言鋮,不告訴你是因為我不想在見到你,做曾經一樣的選擇,你走吧。”蘇梓晴說完就推開了言鋮,轉身閉上了眼睛,漆黑的世界又來到了自己的眼前。
神經衰退,五感盡失。不想你見到自己那副模樣,最後變成冰冷冷的一具行屍走肉。
“我不會在離開了,除非我死。”言鋮堅定不決的說著,已經錯失了一次,就絕不允許再錯過你。
“還有多少時間,你一定會好起來的,國內的不行我們就請國外醫學專家,不是還有中醫嗎,現在國內中醫也是很厲害的。”
蘇梓晴被他緊緊的抱著,微微顫顫的說著,害怕得難以掩飾內心的恐懼,彷彿即將要死的是他而不是自己。在今天看到秦陽從海底實驗室回來後就知道,他們應該是辦成了自己交代的事。
至於孩子的事還是等言鋮心情恢復再說吧,“你剛才去找蘇老頭子知道了什麼?”
“我問他能不能救救你,只是搖了搖頭,他可是你爺爺為什麼?”怪不得自己進去找他的時候一直在交秦陽醫術,繼承蘇家,原來他早知道梓晴命不久矣。
“他救不了,沒有人能救得了,我自己的身體我知道,現在五臟已經半衰竭,神經在衰退,五感在消失,時間應該不多了。”
“不會的,世界那麼大,一定有人能救你的,我們現在就出發。”言鋮說著就要回屋收拾東西。
蘇梓晴拉住言鋮的手,感覺到他身體緊張的僵硬,接著雙手捧著那張熟悉又難以忘掉的臉,輕輕觸著他嘴角邊上的標誌,看著他眼睛裡悲痛的目光,滿眼都是將要溢位的淚水。
“好,我們出發去旅遊吧,上次在安市你都沒有陪我好好的玩,聽說那裡的‘不夜城’很美,我還想去京市,長這麼大都沒去過首都,說出去都被懷疑不是國家的人,還有揚州運河我也想....”
“好,我們去旅遊。”
蘇梓晴聽到言鋮的答應,得意的微微一笑,然後踮起腳輕輕吻在他臉上,那顆只屬於自己的標誌。只是看著他回屋裡收拾的時候,看著他背影,還有唇邊鹹鹹的味道,我只想還能看得見,聽得見的時候和你一起看看這世界的美好。
只屬於我們的美好時間。
兩個人有多喜歡有多愛,離開時就有多難以承受,卻是不得不承受。
安市,一個古代的都市,經歷過千秋風雨的沖刷,歲月的沉澱,更迭的腳步。城牆邊上,護城河中,留下太多目光所不能讀懂的韻味。百無聊賴的孤獨,亙古不變的守護,更新換代的樓房,唯有它們還在。
蘇梓晴走在城牆下,牽著言鋮的手,映入眼簾的是一對新人在拍婚紗照,白色婚紗,在太陽照耀下異常白亮,一眼就能看見。
言鋮望去,在她得眼睛裡看到了渴望又羨慕的眼神,那應該是每個女孩的夢想,在自己愛的人面前穿上最美的婚紗,展現自己獨一無二的美。
不夜城,在黃昏落幕的霞光裡,像是悠長時間下泛黃的底色,恆古城牆,鼓樓裡隨風響的鐘鳴,落燕紛飛,棲息而來。蘇梓晴看著這一副暮色安城的畫面,黃昏夕下,一雙人而立於往來人群中。
候坐等至夜色來臨,燈光在一幢幢酒樓裡亮起,人影更加絡繹不絕,穿梭在美食街道,煙燻烤味到處瀰漫在街道里,像極了每逢佳節裡的趕集,只不過是形形色色的過路人。蘇梓晴看著言鋮從一旁拿著鐵板串串的美食過來,眼裡帶著笑意,依舊像是那時候充滿陽光的溫暖,帶著光,所以一眼就能看見他。
“自己又何嘗不是一個過客,終究是要離開的。”
“梓晴,快來嚐嚐,味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