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彷彿他宣佈的就是真理。
陶桃拍掉他的手,“別指著我!你是不是腦子有病?證據呢?我和她的糾葛是什麼?我的動機是什麼?我什麼時候下的手?說是事實,這明顯就是你的瞎猜!”
確實……時翎還以為考切文早就掌握了一切,但是看他此時支支吾吾面紅耳赤的樣子,頓時明白自己高估他了。
“狡辯是沒有用的。”考切文站起身,作勢想要擒住陶桃,“證據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可是!”瑞思一步邁到他身前,手掌如蛇形推到了考切文身前,“我們不能這麼著急就下定論,事情還遠遠未有定數。”
考切文那兩撇黑又濃的眉毛挑起,寬大的手掌握住了瑞思的小臂,“年輕人,我勸你們不要干擾我的工作。”
“不然怎樣?”沙發上的米爾傑抬起頭來,衝著考切文笑了一下。
考切文攥著瑞思胳膊的手頓時用力,想要讓這個丫頭知難而退。瑞思臉色瞬間冷了下來,另一隻手反手擒住考切文,身體向內轉動彆著對方的胳膊。考切文下意識鬆手,瑞思一招就將他摔在了地上。
“你!”考切文的臉和地面來了個親密摩擦,痛的他睜不開眼,這一下似乎將他的骨架都摔散了一樣。
米爾傑雖然心中不悅,但還是急忙對時翎使了個顏眼色,那意思是幫幫忙緩解一下局勢。時翎心領神會,急忙過去勸道:“那個,大家不要這樣,大局為重,事情現在還沒解決呢。”
瑞思鬆開手,不無威脅地看著考切文。他麻利地爬起來整理好衣服,慍怒地望著他們,卻不再說話,回去坐下誰也不理。
陶桃幸災樂禍地鼓掌道:“好誒,讓你亂說話。”
“唉,見笑見笑。”米爾傑擺擺手,還想解釋什麼,陶桃卻打斷了他。
“咱也不用客套,我……我直說了吧,並非是我背後舌頭大,而是這事情確實蹊蹺。”陶桃說著幫幾人重新添上茶水,臉上愁雲密佈,“我剛才也說過,柴珺琚的演技很高,也很敬業,總是把該做的做到位。我原本想著,這樣一個女生出名是遲早的事吧?果不其然,在我們拍攝期間,有一個人聯絡過她,說是柴珺琚很有天賦,想要她拍完之後試一個角色。”
“誰?”眾人眼巴巴地看著陶桃。
“知名導演,金景雪。”陶桃低下頭,有些恍惚地說到:“我一開始就知道,我這部戲賺不了錢,火不起來的。她被看上,我們都替她高興,誰知道……”
“我聽您的意思,是已經認定金景雪導演是讓柴珺琚失蹤的元兇?”米爾傑有些意外他的語氣。
陶桃這才回過神來,連忙帶著歉意解釋道:“額,看我這嘴,我是因為這段時間總覺得不對勁,自己瞎想覺得一定是金導演乾的……”
“嗯,理解理解。”時翎心裡對這個新訊息感到莫名其妙,他不瞭解這邊選角和捧人是怎麼運作的,但是金景雪如果真的像米爾傑所說的,那就更奇怪了。
莫名其妙的失蹤,莫名其妙的導演,莫名其妙的選角。當然,有人不這麼想。
“哼,我看都是你在放屁!”考切文靠著沙發,冷笑道:“自己做的事情,推到金景雪的身上,就可以了嗎?”
他心裡想的和其他人都不一樣,陶桃絕對不是無辜的,這是憑藉他“影子執行官”的經驗,做出的判斷。這些年輕人雖然很有銳氣,而且很能打,但是現在的情況需要的是腦子,而不是武力。
一群乳臭未乾的孩子罷了,哪知人心險惡。就拿這個陶桃來說,就這麼輕易地讓你們相信了嗎?考切文心中得意,看了幾人一眼,充滿了不屑。
“你想幹啥吧!”沒想到陶桃忽然把杯子摔了,帶著火氣問到:“找事是不是?行,有本事你抓我!”
這一下子把考切文的氣勢壓下去了不少,“我,我現在先不抓你!等我找齊了證據,你就給我等著吧!”
“行我等著!反正我是清白的,至於你?愛信不信!”陶桃本就心煩意亂,考切文一而再再而三地胡說,讓他火冒三丈,不想再做糾纏,“幾位問完了吧?我下午還有事,如果沒什麼要問的就請莫怪我不留幾位吃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