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路雖慢,但在現代技術的支援下,倒也是一日就能到。眾人顧不上一路的疲倦,照著那個地址趕過去。
“你們……是誰呀?”開門的是個年輕人,雖然看起來幾天沒刮鬍子了,但是年紀肯定不大。他長髮披肩,穿著寬鬆的背心,看起來平常有健身的樣子。根據資料,他叫陶桃,今年才過28歲生日。
“該不會也是來問柴珺琚的事的?”陶桃把著門不讓他們進去,很是無奈和憔悴。
“也?”時翎愣了一下,感知力直接探入屋子裡,有個人正在向門口走來。
看起來屋子裡那人也不想躲避他們,直接走出來了和他們面對面。看到那人的剎那,時翎也不知道那是幻衣還是這人就是這麼穿的,也不知道他來這兒是幹啥的,西裝穿這麼正式,居然還帶著一頂禮帽,手裡提著公文包,看起來像個過去報喪的。
“誒?”米爾傑臉皮跳了幾下,“美麗的七色花有五片花瓣,您喜歡藍色嗎?”
時翎震驚地將目光在雙方的臉上轉了轉,不會吧,又是暗面的?米爾傑這句話對他也說過,七色花有五片花瓣是問:大家都是暗面的吧?後面的那句藍色,是米爾傑自我介紹,他來自波蒂克。之前時翎的回答是紫色,就是說來自溫提斯。
屋子裡那人面容嚴肅,看著眾人點點頭,“我最喜歡黃色。”
黃色,代表的是萊貝利。這個滿臉胃疼相的叔叔是萊貝利的?怎麼說呢,他就像那種,過去舊年代的老律師,或者老特務一樣,還穿西裝……
只見米爾傑一副欲說還休的樣子,時翎低聲問道:“怎麼了?這個人很可怕?”
“那……太可怕了呀……”米爾傑拉著時翎往後退了退,耳語道:“您現在是正式執行官了對吧?您才十幾歲,可是那位考哥,真名考切文,四十多快五十了還是臨時執行官。”
哈?他怎麼做到的?
“我知道您一定很震驚……事實上,我知道您是剛剛瞭解暗面的,如果您呆的久了,一定會聽說過他的。我們都前輩都用他當反面教材來教育我們。”米爾傑說著簡直想要捂臉,考切文為什麼會來這裡呀!他遠在天邊大洋對岸,這是圖什麼跑過來?
“喂,你們到底是誰啊?”那位年輕導演倚在門框上,滿臉的疲倦,“雖然我真的……唉,你們進來吧。”
這倒是出乎時翎的意料,每次調查,人家只要看到他們不是官方人員,肯定是往外趕不會往裡接的。這個導演這麼熱情好客的嗎?
……
茶水將一個個杯子填滿,這位年輕的導演搓搓手,坐到沙發上面對大家,一副被審問的樣子,“我看您幾位,嗯,兄弟姐妹們都是年輕人,我也就不學他們遞什麼名片了。直說吧,我不管你們是偵探愛好者也好,還是便衣,或者別的什麼……隨便吧。我叫陶桃,柴珺琚上一部戲就是跟我拍的。”
弄蝶大口將茶水喝完,一路上快渴死她了,“嗯,這我們知道,我記得是個古裝劇?”
“不錯,我親自擔任編劇和導演,呵呵……導演……”陶桃正想說什麼,考切文嚴肅地阻止了他。
“所以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考切文做的筆直,似乎是擔心腰板稍微彎一點兒,都會顯得他沒有精神,“你趁早交代吧。”
看這樣子,兩人在時翎他們到達之前就已經聊的很不愉快了,“不是你這人,我跟你說了多少遍了,柴珺琚是在殺青之後失蹤的!我完全不知情好吧!”
“所以,您是報案了的?”時翎看著資料,面前這個人,是在柴珺琚失蹤後唯一在找的人。
“嗯。”陶桃低下了頭,雙手交叉放在身前,“我擔心她,所以就算你們是記者,我也要跟你們說。她的演技很好,我當時選角更是一眼覺得她適合我的角色,而且沒那麼多事,無論是時間地點說要加戲改戲,都能演都沒有怨言。我們的關係也不錯,除了她有時會很較真,和我探討這個人物究竟該怎麼展現,直到拍攝結束……”
直到拍攝結束,柴珺琚失蹤。陶桃心裡就像是壓了一塊大石,因為這件事瞞得住別人,他卻清楚的很,而且敢斷定,這一定不是什麼誤會。
“結束後,你因為之前和對方有過糾葛,就殺掉了她!”考切文果斷地指著陶桃,“然後藏屍在不為人知的地方!之所以做出一副假惺惺的傷心姿態,就是為了不讓別人懷疑你!”
時翎驚訝中還帶著一絲敬佩,“這……你是怎麼知道的?”
“還用問嗎?這些都是明擺著的事實。”考切文的語氣簡直不容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