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要事相商。本來城主在午睡我就讓她在門房等等,可這女子說是關於您跟二小姐的事,我不敢耽擱就讓人傳信城主,沒成想一見面這女人就用強控制住了城主,還放進來那麼一大夥人,跟強盜一樣,各種打砸,然後就把我們鎖在這裡,一直到現在。”
夜三更聽得納悶,這怎麼還扯上了自己姐弟兩人?
“幹嘛抓亓莫言?”
管家也是一臉茫然,搖頭道:“不知道啊。”頓了一下又回憶道:“不過今日一早我和莊裡的廚子去送飯,在門口聽到那個女人提到了三公子和二小姐名姓,只是那女人特別謹慎,看我們進去就不說了。”
“你可知道那女人名字?”
管家又陷入沉思,沉吟道:“當時拜帖有寫,我只是粗略瞧了一眼,只記得姓氏非常少見,叫什麼來著。”
“將軍脂玉。”
插話的竟然是那名年齡不大的丫鬟綠花,此時裡怯生生的瞪著大眼睛,窩在牆角里唯唯諾諾。
“誰?”夜三更瞠目,訝然,表情錯愕,瞪向這話都快說不完整的少女。
“將…將軍脂玉啊。”綠花也是讓夜三更的動作嚇了一跳,變得有些口吃,磕磕巴巴道,“我…我進去給城主送的拜帖。”估計是過於害怕,昏暗裡竟然發出了些哽咽聲,“我就是…就是好奇,那麼好看的女人,叫什麼名字。我…我就偷看了一眼。”
夜三更啞然失笑,並非是責怪綠花的不懂規矩,而是這個不屬於大周的名字。
扶瀛禮法規矩,女人出嫁後要冠夫姓,將軍脂玉,正是將軍正的娘,自己剛出三服的姑家表姐,嫁與扶瀛將軍家的凝脂玉。
面前管家亓遠自然不知道夜三更此時心中所想,也不明白他這表情是所為何來,只是瞪了一眼驚慌失措的綠花,責怪著她的多嘴。
綠花表現的更是害怕,怯懦的又往裡縮了一縮。
恰好被夜三更瞧在眼裡,乜著亓遠,敲山震虎道:“你這跟了亓莫言這麼久,還不如下面的丫頭想的周到,你就不知道瞧瞧名字?”
捆著雙手的管家差些就跪下,聲音帶著哭腔,“三公子,小人也不知道會有這種情況,哪能想到這女人有這種本事…”
“行了行了。”對於這種見風使舵的人,夜三更很是不耐,“現在不是追究這種事的時候,先得搞清楚她抓住你們城主是什麼意思。”
窺一斑而知全貌,身為管家自然不只是因為那層親戚關係,常年的察言觀色也是他的本錢,聽聞這句話心裡也是猜到了些什麼,管家小心翼翼試探猜測問道:“三公子知道這人是誰?”
夜三更嗤笑出聲,這哪是何止認識,那簡直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姐啊。
只是她怎麼就將這一眾人綁了起來?還脅迫了亓莫言?
心思轉動,想到自家那個外甥女當時在那座小城裡對自己的態度,夜三更已然拿捏不住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對於這管家的小心思也是瞭解,夜三更也不回他,又問道:“城中太守和負責守備的折衝都尉可知道此間事情?”
管家一臉為難,道:“這我就真不知道了。”
事發突然倒是可以理解,夜三更心中一動,忽然問道:“那倆大和尚呢?”
亓遠也是一愣,“一山一水兩位大師走了啊,聽城主那意思是去找您了,您不知道?”
夜三更去哪裡知曉亓莫言與這兩個和尚葫蘆裡賣的什麼藥,這三人和自家大姐到底做的什麼打算到現在都讓他一知半解。
當下不再言語也不做勾留,安撫好一眾人等,讓他們稍作安心,過會兒再來解救他們,爾後悄聲出了伙房,幾個起躍,悄悄離了山莊。
卻不知夜三更這邊前腳剛走,伙房旁側閃身而出一名瘦小漢子,隨之而去。
廳堂中,那白色面紗下,凝脂玉嘴角微翹。
「明日預告:
開始新的交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