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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零三章 暗流再湧動

天色漸晚,山中蟲鳴還不甚成型,兩人翻過山頭,又晃晃悠悠有驚無險的下得山來,恰巧就是鳳凰山城城牆。

類似於鳳凰山城這種非軍事要塞的城池,又算不得什麼經濟樞紐城鎮,城牆僅僅只有兩丈高低,得虧二狗瘦小,夜三更輕鬆打橫抱起幾個騰躍上了城牆。

原本還擔心有守衛士兵發現,免不了一番口舌,上得城牆卻發現平日裡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嚴密守衛眼下卻變得空空如也,極目望去目之所及處竟然一個守卒都未發現。

夜三更抬頭望天,算準了時間,眼下剛剛酉正的城裡竟然寂靜的可怕,零零散散亮著幾處燈光也是忽明忽暗,更顯詭異。

察覺到此中蹊蹺的夜三更心中有些疑惑,可也猜不清到底是何原因,辨清南北,帶著二狗沿著城牆去往星羅山莊。

山莊本就脫離城區建於山腳,地處偏僻幽靜之處,與城中其他地方不同,遠遠望去竟是燈火通明。

心中已然有些計較的夜三更加了小心,潛形匿跡,小心翼翼的領著大言不慚要過去一探究竟的二狗摸了過去,離著十幾丈遠便聽得莊裡也是人聲鼎沸,不用到跟前就能聽到嘈雜。

夜三更不僅微微皺眉,不敢說有多瞭解亓莫言,但或多或少夜三更也是知曉亓莫言的一些習慣的。

就像是亓莫言這個名字一樣,下棋時最注意的就是觀棋不語,周圍不能有一絲一毫的聲音,講究的就是一個平心靜氣。久而久之,對於這種靜謐的環境,亓莫言本能的就產生了一種依賴,不只是下棋,平日裡生活起居也是禁止府中下人有任何過分喧囂。

莫言莫言,不就是不要說話麼。

反觀眼下嘈雜情況,老遠裡便能聽到吵吵嚷嚷,夜三更怎能不起疑心?

細心安排二狗在山莊外找個隱秘處藏身,夜三更未走正門,繞了個大遠,悄悄潛進山莊。

一路潛行,發現原本守衛森嚴的山莊此時竟未發現一個守衛,連頭幾日來時發現的那幾處暗哨也盡皆沒了。事出反常必有妖,夜三更心下暗加小心,不敢有絲毫懈怠。

夜三更躡手躡腳於房簷屋瘠上低身騰挪,後院裡是一片寂靜,連個點燈的地方都沒有,更讓夜三更感覺不妥。

聲音從前頭泱泱傳來,吆五喝六,夜三更自有計較,撇了這處處可疑的後院,循著聲音就到了莊中廳堂。

自然是不敢掉以輕心,仍舊躲在屋頂,慎之又慎地觀瞧到底是什麼人在這本該幽深寂靜的莊園裡鬧騰。

此時廳中比較幾日前多了一張大圓桌,烏泱泱擠滿了人,或坐或站,食前方丈大快朵頤,一時喧囂好不熱鬧。

夜三更貼耳細聽,這群人言語粗鄙頗有打家劫舍剪徑豪奪的強盜風範,再觀這大大咧咧的舉止動作,更是像了八九分。

再往裡看,北牆下那張八仙桌子兩旁端坐一男一女。男的自不必說,正是亓莫言,女人身著一身米色長袍,面蒙輕紗,也是側著身子的緣故,讓人瞧不見模樣。

蒙面女子下首客座上,赫然是裹著黑色長袍的必蘭婆,兩眼如刀子一般狠厲,盯著鳳凰城主亓莫言。

夜三更眉心緊鎖,怎的兩個人還坐在了一塊?這又是唱的哪出?

廳堂中聲音嘈雜,夜三更自然是聽不到那邊對話,一男兩女只見嘴唇動彈,再就是亓莫言頗為不耐的表情,將頭扭向一邊顯然是不想與她們做出過多交流。

夜三更也不敢太過靠前,怕驚到下面人露了馬腳。別人深淺高低還未可知,單單是一個必蘭婆,夜三更就不得不打起十二分的精神去面對。

憑著對星羅山莊的熟稔,夜三更閃身去了後院。

也怕打草驚蛇,夜三更一陣摸索,於房頂上走走停停,憑著當年跟自家那位追形覓跡頗為厲害的狗叔學來的本事,便找到了被鎖在伙房裡的下人丫鬟老媽子。

夜三更再三確認四周無人,不禁暗歎這群來歷不明的人也是心大,爾後小心撬開窗戶,矮身進了伙房。

見到有外人進來,一眾丫鬟驚恐慌張擠作一團,下人雜役也是噤若寒蟬瑟瑟發抖,好在管家亓遠看清來人是誰,心下稍穩,也低聲安撫著眾人情緒。

夜三更示意這十幾人安心,低聲問著那名據說是亓莫言遠親的管家,道:“怎麼回事?”

那管家年紀與亓莫言相仿,這兩天也是驚魂未定,明顯要比前幾日萎靡了許多,驚魂未定,眼下即便見到夜三更也是惶恐萬分,聲音帶著沙啞道:“眼下是怎麼個情況我們也不知道啊。昨日夜裡,外面來了個女人要見城主,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