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動那把大劍拍向石敢當。
武器大有大的好處,可攻可守,可砍可劈可拍,即是劍又是刀還算是錘,一舉多得。
雙眼充血的年輕道士卻對女人只是閃躲,腳不離地虛晃間身子詭異向後仰倒畫出一個半圓,閃過大劍攻擊後又詭異起身起身,彷彿有人拽倒又拉起。
卻見林薛旋轉如彩蝶,大劍再度隨其身形轉動間攻來,這次是下劈。
不見花哨也沒有套路,僅僅便是憑藉自身移動所帶起來的力量,巧妙的轉接於大劍之上,爾後順勢,大劍上撩便上撩,左滑便左滑,或者是旋轉如圓,或者是傾斜下壓。
此為自然之法,順道而為。
眼下被控制後心智模糊的石敢當心中只有一個想法,去殺掉攔住他路的肇若石。
自然不是眼前這個女人。
至於為何要殺那個仗劍不出手的道人,他是不知曉的。
石敢當腳下根本未動分毫,身子左右搖擺,抬手架住那柄無鋒大劍,僅是一扯,借力打力之下啞巴夫人就勢前傾,身法玄妙的年輕道士身形已如風般掠過,直襲不遠處肇若石。
瞧出石敢當所受桎梏,肇若石一挽劍花,以劍背再施叩字訣,一敲再一敲,阻住其前行步伐,緊接秋風掃落葉,逼對方身形再度後仰背部幾近著地。
這個被貶為吏的探花郎腳下蹬起一片塵土,僅是起落間欺身而上,腳踏石敢當膝蓋,生生壓的後者再無法憑藉那契合六十四卦的詭異身法立身。
僅此再借力,肇若石拋給妻子一個只能兩者意會的眼神,騰空而起,離地兩三丈,手中長劍揮出。有劍氣繚繞。
很難想象頓悟下,相當於煉氣九轉武人僅僅只能汲取天地之力化為己用的修為,竟能盡數反哺於兵刃之中,透體而出。
不知曉樹上白袍鬼何時隱匿其上暗裡窺伺,如此高高在上的距離,即便藉助外力,即便是手中三尺長劍,也相距一丈有餘。
在不消耗妻子氣力的前提下,肇若石只能破釜沉舟,周身氣息滾滾而行,纏繞劍身,一揮而出。
肇若石身子下落,都來不及瞧出自己這劍氣所出的結果,已然受踩踏之力仰躺於地的石敢當背貼地面滑出,單手呈劍,做截劍式,直取前者下盤。
半空中全無借力的肇若石收劍卻不能下刺,如此一來似乎便無防禦之法,如砧上魚肉,任憑那就算是無任何威力的“劍”式
千鈞一髮之際,配合默契的林薛扭身而上,手中大劍脫手而出,打著旋徑直飛來。
與此同時,一聲咔嚓脆響,顯然是剛剛劍鋒所指劍氣所為,將樹上白袍鬼打落下來。
這可稱作圍魏救趙的計策在肇若石最初的一招之下浮現於腦海,六七丈的高度單憑如此態勢下根本無從下手,上有虎視眈眈,下有移形換影如影隨形,直的另覓他法破之。
好在借石敢當這詭譎身法騰空直上的一劍取得不錯的結果,肇若石並不理會腳下年輕道士的攻擊,一點大劍劍身,再度騰空,越出丈遠。
大劍轟然下落。
石敢當一口鮮血。
劍並不重,畢竟只是塊木頭。
重在那可定江山的一踏。
自然是準備一擊必中的肇若石已然不再管顧泰山派老掌門的寵徒,只要把那背後操作的白袍鬼拿下,倒是登門請罪,大不了就是挨頓罵,反正誰讓石敢當這傢伙心智不穩被人控制了?
轉瞬便有打算的肇若石手中狹長木劍直指前方,普通將軍滿弓射出的箭矢,挾帶風聲如呼哨,一劍破空。
倉皇應對躲閃不及於樹上掉落的白袍鬼半空中竟迅疾做出調整,也不去抓取樹幹以圖減緩下墜之勢,面對那隔著恁遠便能感受到凌厲之氣的木劍,手指於胸前連揮,射出一顆有一顆花生大小的石子。
這當然不是石子。
絕對料想不到對方反應如此神速,也絕對料想不到對方還隨身攜帶者這般玩意兒,肇若石阻斷前衝劍勢,木劍連揮,再次令人意想不到的,相碰之時“石子”接連爆炸,毫無防備的肇若石雙臂交疊護在面前,氣浪迸發下身子於半空中連躲閃都未有機會,受此大力衝擊如斷線風箏無牽無引轟然墜落,長劍脫手而出,翻滾好幾下撞在一棵大樹上方才止住,一口鮮血噴出。
不遠處照護著泰山派年輕道士的林薛面露驚恐,一陣慌亂。
白袍鬼五指成爪,摳入樹幹,離地兩丈,屈身觀瞧。
這個為了妻子已然好些年不曾在外人面前說話的被貶探花郎嚥下又一口血漿,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