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準備再激她一激:“這個女人有些面熟。”
d姐沒好氣地說:“原來是老熟人啊,我還以為一見鍾情呢。”
我笑而不語。
d姐接著道:“都怪我啊。如果我沒衣服沒撕破,你就不會照顧我。自然,就可以有機會,和她對再進一步了。”
我暗忖,女人若不講理,真是什麼話都說得出來。不過,d姐越如此,越證明她在意我。
瞧她著急的樣子,我微微一笑:“當時她戴著墨鏡,我就覺得眼熟,現在想一想,不只是眼熟,絕對是認識的人。”
d姐說:“看來,還有一段浪漫故事。說吧,我洗耳恭聽。”
說罷話,d姐故意拍了拍耳朵。我想,她生起氣來,其實怪可愛的。
當然,只是想想,不敢說不能說。
初一碰頭,對她有些迷糊。現在,想起她的舉止,我幾乎可以確認,戴墨鏡的女人,像極了阿珍。
我給d姐夾了一塊釀豆腐:“來,先吃一塊豆腐,吃完豆腐,我給你講她的故事,好不好?”
“好呀,吃著豆腐,聽著與豆腐有關故事。真好,真好啊。”
d姐笑了笑,但話裡有話。聽聞她的話,我想起了趙總。
趙總請我、西施、阿潔和梅小姐吃飯那天,也在客家餐館,也點了釀豆腐。
當時,他還就中日韓三個國家的豆腐進行了比較。最後,得出結論:中國豆腐,天下第一。
趙總講這句話時,眼含笑意,同時,朝身邊幾個女同事瞧了幾眼。眼神中,多有讚許之色。
後來,我查了下,這句“中國豆腐天下第一”,並非趙總的原創,而源於瞿秋白先生。
瞿先生嚐遍各地豆製品後,發表了這一高見。
只不過,瞿先生的高見,到了趙總這裡,便包含了別樣的意義。
我將趙總的“豆腐理論”,原封不動地,對著d姐學講了一遍。
果然,d姐一聽,吃完一口豆腐,咧開嘴笑。
緊張氣氛逐漸緩解,我趁熱打鐵,講起了阿珍。
講述之前,我再三引導,此乃秘密,與我最要好的兄弟有關,我之所以對d姐講,完全是把她當成知己。
也就是說,我與她之間,不存在秘密。我所有的心思,都可以告訴她。
當然,也請她一定幫我守好這個秘密。
d姐聽我這麼一說,還有些感動,她微微起身,在我胳膊上拍了拍:“我今天和你來仙湖,除了雷姨和我那個回老家的堂弟,無一人知曉。何況,我衣服撕裂,還是你幫我遮掩。在我心裡,已經把你當成……”
d姐講到這裡,來了個電話。她望一眼手機,站起來,跑到店外接聽。
五六分鐘後,d姐才回來。我想問問她誰打來的電話,又覺得不妥。
她避著我接電話,肯定是她家人打來的,不方便在我面前接聽。
我若不知所謂,再去追問,就顯得太傻太天真。
待她坐下,我給d姐倒了一杯茶。
她飲了一口,笑吟吟地說:“好了,你開始說吧,我已經洗過耳朵啦。”
我問:“你剛才的話,只講了半截,還沒講完呢。”
d姐有點懵,不知真的忘了,還是在裝:“什麼話啊?”
我笑:“你說,我在你心裡。哈哈哈。”
d姐說:“你說這個啊。對呀,你在我心裡,已經很久了。從那天在車裡擠成一起,我就對自己說,這個兄弟不錯,應該發展成自己人。哈哈。”
我問:“現在呢,怎麼樣?”
d姐說:“唉,你們男人啊,非追根問底。我都說了嘛,我剛才衣服撕裂了,是你幫我了。我哪有什麼秘密嘛。一丁點兒雪花,都落在你面前了。你說,還要我怎麼說呢。”
她說得很隱晦,但我立馬明白了。
畢竟,瞿秋白先生早就下了定論,中國豆腐,天下第一嘛。
調侃完畢,我將和曹超出差,以及在酒店與阿珍相會,隨後,曹超應阿珍之邀,前往西麗,並與之吃牛排,打麻將的事,細細道來。
當然,阿珍原本最先與我撞了下,結下了緣。但在講述中,我省略了我的存在,而只提曹超。
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思,或許d姐聽出了不對勁,但因為曹超的經歷,實在太精彩,以至於,她忽略了這個漏洞。
待我講完故事,她不停地拍著椅子,樂不可支:“太逗你,謙弟,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