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琴說:“換一幅吧,還有好幾幅呢。”
換好畫,我問這幅如何處理。素琴笑:“要不,你帶回家。反正跟你有關嘛。”
聽了這話,我便確認,她肯定也看出來,我與畫中人的關聯了。
素琴本是調侃解悶,卻加深了我的尷尬,臉上火燒雲一般。
素琴拍拍我的肩:“嫂子跟你開玩笑呢,別往心裡去,啊。”
此事之後,有好長一段時間,我都害怕與素琴碰面。
那種感覺,就好像一位女子,浴洗之際,被人撞破,自此羞於見人。雖然我覺得,素琴應該和我有相同的反應,或者比我更羞愧。
但事實正好相反,她反而調侃起我來,在她眼裡,或許那幅如同原始人的畫,根本沒什麼大不了。
大約,這便是結婚與未婚的差別吧。
人家早已除卻巫山不是雲,而你只是小荷才露尖尖角。
處理好畫,再站著和素琴講了些閒話,問她些租房之事。冬夏回老家時,請素琴看管過一段房子,對收租管理一類的事,早就駕輕就熟了。
我細細相問,無非想緩解一下,我變成畫中原始人的尷尬罷了。
那幅畫,素琴就放在臥室,梳妝檯旁邊,沒有拿出來。
告辭離去時,我又一次望了望臥室。臥室的門沒關,甚至房的窗簾,床上用品,早已換成新的。
我想起冬夏醉酒之夜,我曾在那張床上,留下了自己的印記,誰知,冬夏卻不承認。
如今,冬夏走了,席夢思仍舊,而就在剛才,我還打個赤腳,站在那張床上,為素琴掛畫。
前塵舊事,浮上心間,又與現實交織。細一思量,真如同夢境一般啊。
我朝素琴笑了笑,開門離開。
一隻腳剛跨出屋外,素琴突然心生一念,柔聲道:“等一下。”
:()情罪:女鄰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