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夏為難地看著楊一一,自己如果真拜他為師,豈不是欺師滅祖……
“師公…這師父,我還真拜不了。”
“為什麼拜不了?”楊一一掐著小腰,怒瞪著林夏。
“您看啊,您是我師公,我如果拜您為師,我豈不是跟我爸平輩了,我爸要是知道,你讓他以後怎麼面對我啊?”
林夏沒說倒好,這一說個頭小又萌的楊一一捂著肚子大笑起來。
“哈哈哈,好啊,我還就要你爸跟你平輩呢!”
林夏的一句話說到這小老頭心坎裡。
“師公,我有師父了,你應該知道的……”
“你承認胡中月是你師父了?”
林夏撇著頭,看向了窗外電線杆上的麻雀,不再狡辯。
“好啊!真好啊,你這小子,沒想到我一生中最恨的兩個人全是你至親之人,你小子是上天派來害我的吧!”
見師公一臉憤然,林夏的小嘴抹了蜜,“師公,負負得正,我也可能是上天派來補償你的。”
楊一一摸了摸沒鬍子的下巴,臉上緩和了許多,“你小子說得有點道理,為師很欣慰,快拜師吧。”
“您怎麼還讓我拜師,我有師父了,再給您拜師不是有違倫理嗎,而且像您這種輩分的人,也不想您徒弟是這種欺師滅祖之人吧?”
楊一一猶豫了,摸著下巴的手懸在了半空,林夏見勢連忙補充道:“而且您想,您是我師公,比我大兩個輩分,我師父比我大一個輩分,這2-1可等於1呢!”
“你比我師父可還要大一個輩分呢!”
五歲小孩都會的算數題,讓楊一一不再猶豫,他猛拍一下大腿,迎著窗戶口射進來的光,笑成了一朵向日葵。
“秒啊!乖徒孫所言極是!哈哈哈,一想到那比我大好幾輪的胡中月,見到我還得叫我前輩,我就開心吶!”
喜得呲牙的楊一一走到林夏身邊,將玉墜掛到了林夏的脖子上,隨後看著發灰的裂紋玉墜嘆了口氣,“看這老東西也多少日活頭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聽他叫我一句前輩了……”
“師公……聽您這麼說,你和我師父是老相識啊,你能跟我講講他嗎?”
“誰跟他老相識!”楊一一直接變了臉色,“一想到他,就想手撕了那不要臉的老東西!奪我妻,奪我女兒,斷我楊家後,害我孤獨終老……”
楊一一的牙要的吱吱作響,他凝視著林夏,眼神十分怪異,透著一種隔閡的溫暖。
林夏將胸口的繃帶解開,這時錢玲的手搭了過來,“還是,我來吧……”
“嗯。”
看著錢玲接著繃帶認真的模樣,林夏的頭竟不由自主朝錢玲靠了過去,一種本能想要貼近她。
“好了,傷口比昨天好不少了呢。”
手裡拿著繃帶的錢玲笑著抬起了頭,正好和林夏打了個照面,一瞬間四目相對,兩人的嘴唇貼得無比的近,同一時間停止了呼吸,就差吻在了一起。
“我看看,我看看。”
不識趣的楊一一走了過來,邁著一條腿岔到了兩人中間,錢玲立馬紅著臉轉過了頭。
一隻斑駁的小手靠在了林夏的傷口之上,林夏緊抓床邊,強忍著生猛的觸感。
師公這手跟錢玲的沒法比,又硬又糙……
“這什麼仇什麼怨啊,直接紮了個穿,還被鈍器補了幾下,你這要是再往下面一點,你這小命就得沒了。”
說著楊一一從口袋裡拿出了一個鐵盒,那熟悉的盒差點把林夏的眼珠子驚掉了。
這不是師父給自己的同款撩妹神器,“疤見愁”嘛!
師公竟然也有!
“啊……嗯~”
沒等林夏震驚完,一股清涼的感覺從林夏胸口襲來,“要不是怕你留疤,我這寶貝才不捨得給你用呢,你這傷有幾天了?”
“昨晚打不過人剛被扎的,這不睡了一覺就找你學本事了。”
“昨晚?”
楊一一停下了手裡的動作,“不可能,你這傷口的癒合的程度,沒個十天半個月不可能成這樣,除非……”
他突然眯起了眼睛,看向了錢玲,回味起剛剛在錢玲懷裡蹭來蹭去的觸感,“女娃,把你手給我。”
沒等錢玲答應,楊一一就抓過了錢玲的手,大拇指在錢玲如玉的手背上蹭來蹭去。
“秒啊!秒啊!”摸著還不過癮的楊一一,另一隻手又朝錢玲手腕抓去,被林夏一把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