詭異的藍火照亮了林夏驚恐的眼眸,一雙渾濁的瞳孔倒映著他胸口上一行行的藍色字型。
火光映在了溝壑的臉上,如索命的厲鬼嚇得林夏不敢動彈,佈滿老繭的手抓在他的胸口,林夏不由得菊花一緊。
“你現在還想狡辯嗎?你這胸口上的字跡我即使瞎了,靠手都能摸出來!”
急切戰慄的嗓音如催命的死神一樣,林夏知道這催命女鬼的耐心不多了,連忙說道:
“我承認…我和那姓胡的老頭……確實認識,但他只給我算過命,我根本不是他的徒弟,你也不想想…我如果是那算命的徒弟,我會…算不出今天你們來殺我?”
說一個字都疼的林夏,嘴臉不停噴出鮮血,剛補了幾天的氣血,一下子又沒了。
劃拉一下,插在嘴上的簪子朝下移了幾分,差點將林夏的嘴都給扯開來。
犀利的慘叫傳遍了方圓幾里,但除了這破屋裡的兩個可怕女人無一人聽到。
“還狡辯!你就和那賤東西一樣,是個只會花言巧語的畜生!”
巫婆一樣的女人一邊說著,一邊攪動著手裡的簪子,滋滋冒出的鮮血彭在她的皺紋裡,眼睛裡,嘴裡!
她發洩著心底無邊的怨恨,一旁黑衣女子冷眼旁觀這一切,眼裡毫無畏懼的神色。
“你個…瘋婆子!我現在就是任你們…宰割的羔羊,你說…我是胡中月的徒弟你好歹拿出證據啊!”
“證據?好我今天就讓你看看證據!”
“諾,把他衣服都扒了!我今天就讓他死個明白!”
雙手被綁的林夏,一腳被黑衣女子踢在了地上,毫無情緒波動的眼睛冷冷看著林夏,她一刀劃在了林夏的褲間,腳尖一勾扯掉了林夏的褲子。
靠…真要露餡了,這兩個女人真野!
又是一刀,林夏最後的遮擋之物被割開,夾在林夏兩腿之間的灰白色的玉墜在藍火的照耀下格外顯眼。
佈滿老繭的手一把竄過,奪走了玉墜,她拿著玉墜,落在了林夏的眼前。
“你現在還有什麼好解釋的嗎?”
媽的…這老巫婆的眼睛實在太毒了,藏在這都被他發現了。
林夏強忍嘴上的疼痛說道:“這玉墜…能說明什麼?”
“這師門玉墜都在你身上你還狡辯!你嘴巴不想要了?”
老婆一把抽出林夏嘴上的簪子,再次朝另一邊扎去,眼見針間就要戳穿自己的嘴巴,林夏慌忙躲閃,帶著寒光簪子深深刺進了身後的木板之上。
看著那木板被插入的深度林夏冷汗直流,連連求饒。
“老奶奶,別再拉我嘴了,我承認…我承認是胡中月的徒弟,我今天死…在你手裡我也認了,但我在師父那什麼也沒學到,你今天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吧!”
“好!好!好啊!你終於肯承認了!無需廢話,去死吧!”
老巫婆高舉簪子朝林夏胸口刺去,那猙獰的表情,一看就是要命的架勢。
此刻林夏也顧不得那麼多了,把腦子裡似乎不可能的猜想大叫了出來。
“外婆!手下留情啊!”
一絲鮮血從林夏的胸口滑了下來,看著差點戳穿心臟的血簪子林夏驚魂未定,這要再下去一厘米他的命就沒了。
“你說什麼?!”
老巫婆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夏,那紮在他胸口的血簪不停打戰。
林夏看著她渾濁的雙眼,嘴角流出了一絲鮮血,賭命道:“我即是胡中月徒弟也是他外孫!”
看著巫婆眼中的震驚,林夏知道自己賭對了!
他扯著面目全非的右臉厲聲大喊道:
“胡中月是我外公!”
“陳曉月是我媽!”
“你是我外婆!”
渾濁的雙眼一時間失去了神采,如遭遇了三次天雷一樣,老巫婆連連後退不可置信地看著林夏,“你真是…曉月的兒子?”
“你看我這眼睛和我媽不像嘛!和你不像嘛!”林夏的雙眼佈滿了血絲,駭人得如老巫婆一般。
“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陳蘭芳看著林夏的眼睛不停地搖著頭,“曉月不可能懷孕的!曉月不可能懷孕的!”
“我可是媽十月懷胎親生的,她憑什麼不能懷孕?”
“閉嘴!”
陳蘭芳快步走到林夏身邊,看著林夏嘴角的神色複雜無比,她高舉著血簪,手搖搖晃晃。
林夏落寞地看著這蒼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