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眼疾手快的侍衛阻攔住。“王爺,此地情形不明,還是讓卑職先下去仔細探查一番,以防有未知的危險。”侍衛的聲音中盈滿了深深的擔憂和極度的謹慎。他心裡十分清楚,在地牢這樣陰森危險、充滿未知的環境中,任何一個細微的疏忽都極有可能導致無法挽回的嚴重後果。
霍修鳴聽到這話,剛剛抬起的腳步停滯在空中,隨後緩緩落下,微微點了點頭,表示同意。他的眼神中閃過一絲思索,顯然也意識到了潛在的危險。
只見幾名侍衛神色凝重,從腰間抽出佩劍,謹慎地沿著狹窄溼滑的臺階向下走去。他們的眼神警惕地掃視著周圍的每一個角落,不敢放過任何一絲可疑的跡象。那緊繃的神情,彷彿在面對一場生死之戰。
霍修鳴和其他人在入口處屏息靜氣地靜靜等待著,氣氛緊張得讓人幾乎無法呼吸,彷彿連空氣都凝固了一般。每一個人的心跳都清晰可聞,緊張的情緒在空氣中瀰漫。
過了好一會兒,侍衛終於從地牢快步走了出來,“王爺,下面安全,可以下來了。”霍修鳴在眾人的緊密擁護下,步伐沉穩地進入了地牢。
霍修鳴踏入地牢後,頓感裡面陰暗潮溼,一股刺鼻的黴味毫無顧忌地肆意瀰漫。牆壁上的火把搖曳不定,光芒忽明忽暗,映照出四周那坑窪斑駁的石壁,仿若一幅充滿詭異氣息的畫卷。
不知從何處悄然吹來一陣陰風,眾人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老苟瞬間警覺起來,緊緊握住手中的佩劍,目光如炬,警惕地掃視著周遭的每一處角落。
“這地方透著一股邪性,王爺小心。”林楠闐壓低聲音說道,語氣中滿是擔憂。
“怕什麼?”霍修鳴轉頭看向林楠闐,冷哼一聲,面容冷峻嚴肅,“本王倒要瞧瞧,這古怪之地能藏有何玄機。”說罷,他挺直腰桿,在一眾侍衛的圍護下闊步向前走去。
沒走多遠,他們終於瞧見了高迎驤的身影。只見他端坐在木板床上,雙目緊閉,神色安然平靜,彷彿周遭的一切紛紛擾擾都與他毫無瓜葛。他的頭髮稍顯凌亂,身上的衣服還沾著打鬥遺留的斑斑血跡,猶如一幅歷經滄桑的畫卷。
正在打坐的高迎驤似乎是察覺到了一股熟悉的氣息,緊閉的雙眼徐徐睜開。那目光中先是極快地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又以驚人的速度恢復了往日的平靜,彷彿剛剛那一瞬間的情緒波動從未出現過一般。
“呦,稀客啊!”高迎驤嘴角微微上揚,勾勒出一抹略帶嘲諷的弧度,陰陽怪氣地說道,“寶慶郡王大駕光臨這腌臢之地,倒是稀罕!”
霍修鳴冷哼一聲,目光如炬,擲地有聲地回道:“高迎驤,少在本王面前耍嘴皮子!本王今日來此,自有用意。”
“王爺,您說的這是哪裡話,小的可不敢吶!”高迎驤皮笑肉不笑地應道,“只是不知王爺此番大駕光臨,所為何事?莫不是來興師問罪的?”
“你知道就好。”霍修鳴面色陰沉如水,語氣冷冽如冰地說道,“本王向來不喜拐彎抹角,今日前來,自然是為了被你殺害的獄卒一事。”
“他打擾我睡覺,死了那也是他自找的。”高迎驤一臉滿不在乎,極其囂張地說道,臉上甚至還掛著一絲輕蔑不屑的神情。
霍修鳴怒目圓睜,雙目似要噴出火來,看向高迎驤接著說道:“確實是他自找的,但你打傷我手下兩人之事,還有放走沈無憂一事,又作何解釋?”
高迎驤聽了這話,臉上的笑容瞬間消散得無影無蹤,眼神變得如利箭般凌厲起來:“王爺,這事可不能都算在我頭上。您那幾個手下武藝高強,我一時手癢,就跟他們過了幾招,誰曾想他們如此不禁打。至於沈無憂,那是他自己有能耐逃掉的,與我有什麼關係?我可沒那閒工夫去管他。”
“你……”霍修鳴被高迎驤這番話氣得臉色鐵青,指著他的手指微微顫抖,“你這老東西……”
“怎麼,難道你還想殺了我不成?”高迎驤站了起來,拿出之前用過的鐵棍,挑釁地直視著霍修鳴,那模樣彷彿根本不把眼前這位王爺放在眼裡。他的身姿挺拔,猶如一座不可撼動的山峰,散發著一種無畏的氣勢。
見此情形,侍衛們如閃電般迅速上前,緊密地將霍修鳴護在身後。他們人人神色緊張,緊握著兵刃,目光如鷹隼般緊盯著高迎驤,不敢有半分懈怠。
霍修鳴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伸手推開擋在身前的侍衛,可侍衛們沒有讓開,依舊牢牢地將他護在中間。他們的忠誠如同堅不可摧的壁壘,即便面對王爺的命令,也不敢有絲毫疏忽。
此刻,霍修鳴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