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的無人玫瑰遇到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自由閒適,走在這陰暗潮溼的甬道中,卻是像在家中一般自在。
那女人倒是奇怪,明明是在和人吵架,但只有兩個人的房間中,她卻從不在意另一人的回覆,而是自顧自的繼續說下去。像是房間中還有第三個人。
她見過這兩人,卻沒經歷過老祖宗一事,不然她只會在見到他們的第一時間就跑了。
祖宗是副本大boss什麼的,絕對不能牽扯上,誰知道這其中有什麼算計。掉了公司的坑,她絕不可能再因為好奇而被坑。
絕對不會!
無人玫瑰躲藏在房間之外偷窺,卻不想身後又開始出現挖掘聲。她無暇再好奇,又開始了不停歇的逃跑。
她能活那麼多副本,最大原因就是謹慎和跑得快。
顧承傾安靜的度過了好一段時間,這正是他想要的可以隨意發呆的時間。但,果然,顧汝和長寧碰在一起就完全不會理他這個表哥呢。
顧承傾在一旁被忽視的徹底,他也並不吃味,他是知道長寧那臭小子對顧汝的感情的,他是真的做了很多了。
就是這個破性子真的,你是為了她你倒是說啊,長了一張嘴知道怎麼氣人就是不知道怎麼解釋唄?
也就是遇到了老祖宗,不然死的悄無聲息的,也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們才會發現原來的人早就不見了。
這所謂的遊戲的能量還真是大,竟讓以望氣聞名的顧家都沒有察覺分毫。幸而老祖宗在這裡,想必也是為了這遊戲來的。所以他或許還能活,再不濟能這樣的多悠閒一會兒也不錯。
“剛剛你什麼意思?我都躲開了,你非得再拽我,你才恢復多少?”
長寧目前借宿在顧汝的影子裡,雖然在慢慢恢復了,但之前透支的太過,幾近消散。現在才將將看上去凝實了一點。
長寧並沒有說話,但顧汝知道他不是在反思。他從來都我行我素。
“你給我說話!”顧汝氣呼呼的徒手掰斷了牆上的銅綠色燭臺。
[我錯了。]長寧不知道自己錯哪了,但不認錯顧汝會一直生氣,不想顧汝生氣。
轟隆隆的聲音響起,被掰斷的燭臺似乎是機關,正在緩緩的旋轉著。一道石門旋轉著開啟。
“哥!門開了。”顧汝回頭對顧承傾說道。
“我知道你想幫我,但你真的不能再用你的力量了!有你在,我的陰五雷已經可以在這裡橫著走了。。。不需要你。。。”顧汝走遠了。顧承傾還能聽到她碎碎唸的迴音。
“我該慶幸她還沒忘了我嗎。。。”顧承傾嘴角扯了扯,不疾不徐的跟了上去。但那高大的背影不知為何透著一股蕭瑟。
狼怪雖然數量只剩那麼七八九隻,但刨牆的動作可一點不慢。很快,挖的最深的一隻率先發現了不對。
“嗷?”手感不對?
“嗷嗚~”老大,這裡挖不開!
........
從來都是信奉兩點之間最短的狼怪第一次遇到了滑鐵盧繞了路。
在挖不開的地方旁打了洞,它們看到那堵挖不開的牆後,只不過是兩具人類的屍體。
若是其他人在這,大概會對他們眼熟。
這正是那幾個沒什麼用的土夫子中的最大與最小。此時正以一種串糖葫蘆式被貫穿的死法被釘在牆上。
這麼說倒也不甚準確,真正被牆上的尖刺刺穿的只有那個本該文靜的學生,他的手呈摟抱狀,將他的兄弟擁在懷中。但真正的目的其實是對準了對方後心的匕首。
他們兄弟之間那複雜的感情,俱因死亡而煙消雲散。除了他們自己,可能根本無人在意。
至少狼怪是不曾在意的。它們將本該是迷宮的長生葬挖出一道橫衝直撞的直達獵物的通路,路上的所有都不是應該在意的。
唯有獵物。
繼續打通,將整個四層貫穿。最後的一間屋子被急速穿過,帶起的風將所有灰燼捲上天空,灑下一場落幕的揚揚大雪,幾乎要將所有狼怪溺斃在這裡。
從它們粗重呼吸中進入的灰燼,將重要的節點堵住,在肺中從中作梗,讓狼怪幾乎都重生了一次。
雖說已經成了灰燼,但殺人的能力還是有的。若將那些灰燼放大,那紛亂的遊絲,遊蕩著抓捕獵物一般,在空中,在地面。
狼怪們與路生三人進入第五層水池不過是前後腳的時間,間隔也就那麼四五分鐘。再之後的人也跟著狼怪的步伐,來到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