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17部分

下,手搭上爺的後背,幫爺順著背,爺果然也很快安穩下來。

片刻,爺翻了個身,攬著她的腰,低聲叨咕著她聽不懂的話。舉人。進士。外放。州縣。主簿。

有的詞兒她聽過,有地壓根聽都沒聽過,於是她只能沉默,只能一遍遍順著爺的後背,直到爺睡去。

後來她就常睡在這張床上。

比軟榻宣軟,比軟榻暖和,關鍵是離得近,近到能聽見他的呼吸聲,知道有人為伴,她心裡踏實。她隱隱的猜到,總有一天會有什麼,但那始終像是很遙遠的事,她既不懂得,便也不去想。

其實。那一天很近。

爺剝開她衣裳時,她一直在打顫,話也不敢說,動也不敢動。

爺捻起她頸上系錁子的紅線,她的心猛得一頓,同那錁子一道被提溜起來。他給的錁子。唯一地念想,若是被爺……

錁子很快跌落在枕邊,她地心卻一直沒有放下來,而是隨著爺落在她心口上地唇舌而起伏不定。裸露的面板微微的涼,心口窩卻是熱得不行,腦子裡亂七八糟的。異物地闖入讓她陡然清明,可口中依舊說著胡話。只道“爺饒奴婢”。

爺用餘下的那隻手揉搓著她,又去親吻她的臉,聲音低沉,帶著安撫,只喚,滿娘。

她身子還是抖個不停。怎樣也放鬆不下來。爺尋了幾次方進入門戶,她疼得整張臉都扭曲了,爺的唇也沒能讓那些褶子一一開啟,卻未成想後面還有一下最疼地。那一刻,她全身驟然繃緊,幾近僵硬,心也停了跳動,血也停了流淌,全然瀕死之感。恐懼瞬間在心裡紮了根。以至於直到很久很久之後。她才能完全開啟身體,以平和地心態去迎合爺。

她伺候過爺起夜,但這次擦身子,到底是不同。燭火明晃晃的,她臉上臊得燥熱,身子卻因著有汗而發冷。爺也滿是汗,擦了之後又出,口中只道熱。換了褻衣。不肯蓋被,定要晾上一晾。她也不敢說什麼。只好強忍著陪了。直到爺摸著她身上涼了,這才警醒過來,扯過錦被,把兩人蓋了,又箍了她在懷裡暖著。

她身子是暖了,臉上也越發熱了,可這心裡……五味陳雜。

那個人他……如今……

錁子貼在她和爺身體中間,拔涼拔涼,怎樣也暖不過來。

四更天地時候,爺將睡將醒般,低聲叨唸著冷,身子卻是滾燙。竟發起熱來。

她手一沾爺前額便是駭了一跳,忙不迭去喊人來。

爺這才好幾個月?若再病成之前那樣,那還了得?!於是,從天光未亮到日懸於頂,大夫走馬燈似的來。可看過之後,大夫們都丟下同一句話,六爺是曉得房中的事情,因身子微虛,受了些寒,故發了高熱,只消開些退熱滋養的藥便可。

她臉漲得血紅,頭壓得極低,恨不得躲進地縫裡,卻未見老夫人是面色鐵青。

“原當你是個老實的,竟也學那狐狸媚子!好好的爺們,豈能叫你們熬壞了身子?!拖下去關了!!六郎要有個什麼,看不生剝了這賤蹄子地皮!”

她驚恐萬分,原是連話也不敢大聲說的她,第一次當著許多人喊將出來,“奴婢冤枉!”

一個巴掌落下來,抽得她一個趔斜。周婆婆一把揪過她,狠狠罵道:“還犟嘴?”又壓低聲音只讓她一個聽到:“爬爺床時怎的不想個仔細?這會兒裝個什麼!下作蹄子……”說著反手又是一抽。

本就折騰了一宿,前後就睡了一個來時辰,腦子沉得很,早上又跟著爺這邊轉悠,飯也不曾吃,這會兒再挨這兩下子,她只覺得身子也晃晃悠悠,眼前冒了金星,幾個人也瞧不分明瞭,只反反覆覆道:“奴婢不敢,奴婢冤枉!”

卻是一路叫著冤枉被架了出去,丟在東廂小裡間。

那是東廂後接出來的一個耳房,有門無窗,有桌無床,原是選著方位分供家神之用,後來家神都請到家神祠裡,外面不設道場,這房子方空了下來,只留著關些犯了錯的丫鬟,作以懲罰。

關了門,便是驟然墮入黑暗,絲毫光線不見,她縮在牆角,緊緊攥了那錁子,緊緊闔著眸子,沒有力氣哭嚎,甚至沒有力氣默唸他的名字。

如果能就此死去……

他原道,姓了我的姓,死也要死到一處去。

如果能就此到來生……

他原道,生生世世,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