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沒出手的打算,只好自己動手掐死唐僧了。
見紀靈書出現一個短暫地停頓,夏小滿適時搶進,笑眯眯的拉了紀靈書地手。又指著那方才沒收下去的青白釉瓷器問她鑑定。
紀靈書頓了頓。瞧那瓷碗,笑道:“胎質細潔。釉色青瑩,倒是好地,只這青白原是最雅緻不過的,可惜了這紋路俗了,單用蘭桂綴下便好,纏枝蓮瞧著略嫌亂,所謂詩云:碾為……”
夏小滿立時掐斷,笑道:“嗯哪,我也尋思簡單些好來著。”又指著桌上新上來的羹湯道:“表小姐來嚐嚐這湯,我嘗著是好的,只是不懂這個水啊啥的,胡亂喝喝罷了,嘗不出是什麼水來,表小姐品品看。………韓姨奶奶,這可是湖地水?”
韓姨娘忙道:“是吶!我府裡便就只飲湖的水吶。便是出來,船上也是備著大桶裝湖水帶著的,做飯做湯都用那水吶。最是鮮香吶。”
紀靈書被這麼一打岔,徹底忘記了先前的音樂之聲,全然跟著夏小滿地思路走了,拿了湯匙嚐了一口,搖頭笑道:“我卻也嘗不出來了。水還是淨喝品得真切……”
夏小滿再次打斷,又說旁地,這麼著勾著她東拉西扯,紀靈書也警醒過來了,先前是說著曲子有些興奮,這會兒也曉得夏小滿在是斷她話路了,她也就乖乖閉嘴了。
於是這頓飯又繼續和諧的進行下去。還是很愉快的。散席時,年諒借引子謝過竇煦遠的蓮花椅,先是提出實在貴重,要出銀子買,竇煦遠哪裡肯,年諒便又試探著繞彎子問了圖紙。
竇煦遠在商場裡打滾二十來年了,日裡斗的就是心機。你什麼不圖平平淡淡說話,他反當你是不可琢磨的高人,從而心生幾分敬畏,你若和他兜圈子,他卻是極快就能反應過來的。他這兩句就聽出年諒是想要圖紙來,心裡一黯,心道,原道他是滑不粘手地,現下看來怕還是下套等著我呢,卻也是要那圖紙做大買賣這等眼裡,哪裡是口口聲聲不會經商地人?!
若這會兒他真有圖紙,肯定二話不說就獻上了,畢竟比起他想做那大事來,這蓮花寶椅實在不值得一提貴是貴矣,然天下腰纏萬貫的瘸子又有多少?!
可惜了,他沒有。
實是機緣巧合,一個韃靼行商想走水路往北邊去,奈何前兩日蕖水未解凍,船家不肯去,便滯留在疇仁府,因和竇煦遠談得投機,便於他看這兩張椅子。竇煦遠一眼瞧出商機,想要買那行商地圖紙。那行商也不是傻的,自然不肯。竇煦遠就退而求其次,因說家裡有長輩殘疾,將他這兩把椅子都買下。原想著這樣的東西,不過是花樣精巧罷了,尋個木匠來細細研究一番便能仿造出來,誰料竟是現下也沒看出個端倪。
竇煦遠心裡暗罵那群木匠廢物,耽誤他大事,面上無可奈何的瞧著年諒,直言沒有圖。難得他說一次實話,卻不知年諒會不會信。
年諒原也沒說多直白,聽他這麼說,也不肖找什麼臺階下,便只一笑,轉了話題,再次謝過而後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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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紙箱的事是真實的,雖然不是我原來那公司的。一百五十萬也不是虛假數字。
食品行業包裝成本是很高的,比如我原來的公司,大部分都是五層瓦楞紙箱,每年紙箱成本大約是一千七百萬。
卷四 醉酹寒香酒一杯 8、知人者智,自知者明④
從燈火通明溫暖如春喧囂熱鬧的船艙裡走出來,頓時覺得外面又黑又冷又安靜,即使身後跟了一大群相送的,也感受不到多少人氣兒。
夜已深,天上只有半枚月亮,星星既少又暗淡無光,周遭黑漆漆一片,全然分不出來水陸地,幾艘船隻上挑著的紅燈籠好似浮在空中一般,導致那暖色調也帶了幾分陰森。
這會兒夜風一吹,再瞧韓姨娘那張“眉目如畫”的臉龐,阿彌陀佛,那就是驚悚片。
夏小滿強掛著笑容,無甚話可說,勉強客氣兩句,只盼著趕緊回去。只竇四爺那邊幾個人還湊合在年諒年國舅身邊緊著恭維,還說什麼下次路過務必要到自家好盡地主之誼云云。她站得遙遙的,卻聽得真真的,沒得厭煩,剛才酒席上也都說過了,非要告別的時候再說一遍,這樣就顯得親近了?!這大冷天的,何苦來的。
看紀靈書微微有點兒哆嗦了都,她嘆了口氣,親自過來給紀靈書緊了緊披風,又向韓姨娘道:“小姑娘,身板單薄,禁不起風。”
韓姨娘緊著稱是,她也是冷的,為著漂亮,她今兒可都沒穿厚襖,這會兒也是哆哆嗦嗦,便也往那邊兒去望,瞧著一夥人說來說去的,心裡也恨,便點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