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小滿看她氣鼓鼓的樣子就周身舒泰起來了,雖然欺負小孩子不好,可是……讓唐僧吃癟也是人生一件快事啊!^0^
她強忍著笑,低下頭抿了口茶,想到現在是要護著她別叫老七那頭狼給叼去,還是兩國修好比較好,於是抬了頭,笑道:“這鈴鐺真是別緻。表小姐能叫我細瞧瞧嗎?”
紀靈書一言不發,雙手捧了貓遞過去,暗暗掐了貓兒一把,恨不得讓它上去撓夏小滿兩下給她解氣。
誰知道夏小滿並不來接,只笑道:“表小姐的貓金貴,我怕抱不好有閃失,還是表小姐抱著吧,我只這麼瞧就好了。”說著往前傾了傾身子,保持安全距離,去看那鈴鐺。
紀靈書傻傻的舉著那貓,幾乎氣昏過去了,手都有些抖了。夏小滿只裝沒看見,端詳了下那鈴鐺,心道,年老七確實是下了心思的,知道紀靈書愛些什麼。那金燦燦一渾圓鈴鐺,上面鏨的雙貓戲蝶的圖案,十足真金鍛造,顯得貴重,而刀工極妙,貓、蝶活靈活現,難得佳品。
夏小滿在紀靈書暴走前直起身子,笑道:“好是真好,可這顏色……”她搖了搖頭,道:“觀此貓,通體墨色,額頭一點雪白,……”
輪到紀靈書胃抽筋了,她想起夏小滿當初砸她那一頓“六條論”,咬咬牙道:“小嫂子勿需文飾,直說了吧。”
夏小滿心裡暗笑,臉上還得是蒙娜麗莎狀,道:“金子是貴重,但顏色和這貓不配,還不如銀的好。銀色要顯得靈動得多。”她也確是這麼想地,關鍵是從前看白金看多了,看黃金總覺得俗,還是喜歡白色多餘黃色。
這句話倒是說到紀靈書心裡去了,她喜歡這鈴鐺的做工,可這金子怎麼瞅怎麼笨重俗氣,和她那聰明靈巧的額間雪不大相配,但又捨不得棄之不用,所以還是給它戴著了。這會兒夏小滿一提,她也覺得還是銀子色淺,有那種靈巧之感。
她也不計較剛才夏小滿拐彎罵她的事了,只誠實的點頭道:“小嫂子言之有理,我也這般覺得。”
夏小滿笑了笑,道:“其實我比較喜歡那種鏤空的,像被中香爐那種,瞧著會更漂亮。”
紀靈書想了一回,果然是那般更美,再瞧夏小滿,只覺得她眼光獨到,算得自家半個知己,那怒氣也就全然拋到腦後了,臉上微微浮起笑意,道:“小嫂子說地極是!那般果然是極好的,也不肖什麼花、蝶,只用流雲紋,就極美!所謂雲生……”
“表小姐也勿需文飾了。”夏小滿不客氣的打斷她,道:“咱們這般想是好的,只不知道銀匠能不能做出來了。表小姐稍待兩日,我叫人出去問問,若得了,就鑄一個給表小姐送來。”
紀靈書見她學自己的話,臉一紅,也就不念詩了,只乖乖道:“先謝過小嫂子。那靈書就等著了。”
紀靈書這會兒把夏小滿當了半個知己,也就毫不拘謹了,三句兩句,便直言問她借荷包來瞧瞧。拿到手裡好一番端詳,又大讚夏小滿好手藝,向她請教起針法來。
夏小滿一頭黑線,她哪裡會什麼繡花啊,都是“原版”做的,便只道:“去年不慎跌了一跤,摔傷了頭,以前地事啊,手藝啊,都忘記了。”
紀靈書並不曉得這事,但知斷沒有人用這樣詛咒自身地話搪塞人的,便唏噓了兩句,又反覆摩挲著那荷包,暗暗琢磨那針法。
夏小滿見了,笑道:“表小姐要是喜歡,不嫌棄是舊物,荷包就送給你了。只是問我這是怎麼繡地,我實在是不會了。”
紀靈書因實在喜歡,沒怎麼客氣推讓,便收下了。然後笑意盈盈,還不住口向夏小滿道是等自家琢磨明白了怎麼繡的,就繡一個新的還她。
夏小滿原覺得這家人都是天生的擰種,一個比一個倔,完全沒想到這丫頭竟這麼好哄!哎,到底是個十二歲的娃娃,又常和“一根筋”的家人一處,心思沒那麼多。
她陪著笑了一回,卻沒一點兒高興,倒是越發愁了,自己哄來容易,老七是不是也哄著容易?!
卷三 冷吟秋色詩千首 19、禍從口出⑥
回了長生居,夏小滿年諒兩下對詞兒。
年諒道是二夫人那邊已經與紀鄭氏大概說過幾句老七的事,他又明確的說了,紀鄭氏已是心裡有數,老七想打主意讓紀鄭氏許親,那是絕不可能的。
夏小滿則說了那鈴鐺的事,言道老七肯定是下了一番功夫的,處處投紀靈書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