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但靈書還是放心不下哥哥那邊……靈書也在二姨母這叨擾多日,早就當搬出去地,如今……”
二夫人打斷她道:“你的心意姨母也省得,可你現下病著,搬又哪裡急在這一日?你若是惦著你哥哥,一會兒穿厚實些。跟滿娘去瞧一眼,心裡踏實了,就回來好好養病,養好了再走,如何?”說這向夏小滿揚了揚下巴使了個眼色。
夏小滿先前聽二夫人講紀靈書時話裡滿是悵然之意,如今見了這番言語。偷眼瞧她那表情。心裡也有數了,當下便陪笑勸道:“表小姐。這裡輪不到我說話,但我少不得要說一句,只說這麼個理兒你聽聽,那邊紀大爺也是病著,你這麼著過去,姨夫人又要照顧紀大爺,又要分心照顧你,可是兩面忙兩面懸心,你不顧惜自己,也要替姨夫人考慮考慮啊。你在這邊,有我們夫人照應著,自己身子養得好不用說,這姨夫人也是放心你的,這才能安心照顧好紀大爺,你說是不?”
紀靈書垂頭想想確是這麼個道理,自己現在頭沉得緊,要是病怏怏地過去了,家人肯定又要分人手來照顧自己,少不得一番忙亂,還是留在這邊的先養好病再說。二夫人待她極好她也知道,住著也沒什麼不踏實地。於是點了點頭,笑著向二夫人道:“確是小嫂子說的理兒,是靈書不省事了,二姨母莫怪,這便還要再叨擾些時日……”
二夫人笑著拍了拍她的手,道:“傻孩子,說得什麼客氣話,想住多久便住多久,姨母求之不得呢!”說話間目光飄向夏小滿,滿意的點了點頭。
夏小滿臉上掛的笑容越發燦爛了,心裡鬆了口氣,她還怕唐僧跟她犟,再甩兩句聖人云佛祖雲把她拍那兒。好在唐僧說的還是地球話,唔,估計是病了,沒體力和她拽火星語……
二夫人又安撫了紀靈書幾句,便往老夫人那邊兒去了,臨走前千叮嚀萬囑咐夏小滿照料好紀靈書。夏小滿沒口子應著,就差沒舉起右手宣誓一定不辜負領導期望了。
待二夫人走後,夏小滿問了紀靈書哪裡難受,聽說是頭疼,夏小滿告個罪,探手摸了摸她額頭,並不熱,估計只是受了風,不像發燒,便道:“不愛喝藥不喝也罷,你惦記著你哥,就跟我去看一眼,然後回來喝碗薑湯,捂被睡覺,覺睡透了就好了。”
紀靈書乖乖點了點頭,請夏小滿稍坐,吩咐丫鬟過來梳頭。
夏小滿叫人交代廚房做些清粥小菜來給紀靈書,自己旁邊坐著一邊兒逗貓一邊兒等她。末了,她帶著裹得跟小熊似地紀靈書出了門,往萬祥街進發。
大清早出門,熟人還能碰著不少。
遙遙望得見紀府大門了,跟車的長隨在車簾外低聲道:“姨奶奶,咱家七爺在前面。”
夏小滿下意識別過頭去瞧坐在身邊地紀靈書,她臉上沒一點兒表情,只道:“七哥哥來了啊。”察覺夏小滿瞧她,她還有些好奇,眨眨眼道:“小嫂子?”
夏小滿擺擺手。忙道:“沒啥,沒啥。”然後向外頭道:“不用管,走咱們的。”
七爺在紀家門口卻是被被擋了駕的。
他興沖沖來“探病”,門房進去稟報,片刻回來卻道大爺染恙不便見客。他又道要拜見姨夫人。門房慢吞吞地往裡頭送信,半晌還沒出來。
他本有些不耐煩,心裡暗罵,總有一日這些跟了爺姓,非要你們好看!忽然聽見馬蹄車軸響,一扭頭,就見著了年家地馬車。
他見跟車地是長生居的人,還道年諒過來了。心下暗罵晦氣,少不得往前迎幾步,過去見禮也是為人弟地意思。
跟車地人見是本家爺,紛紛過來行禮,七爺還故作和藹叫免禮,其實壓根沒瞧誰是誰,都沒注意跟出來多少個丫鬟婆子,就走到車廂前,正待拱手作揖說六哥安好的,沒想到這車簾子一挑。裡面出來地卻是夏小滿。
他這胳膊都抬起來了,見著夏小滿生生頓住,輕咳一聲掩飾尷尬,順手也就把胳膊撂下了。
夏小滿扶著婆子的手下了車。笑眯眯的納了個萬福,叫了聲七爺安好,然後回身往車裡去扶紀靈書。
七爺瞧著夏小滿,這笑容就有點兒僵,忙道免禮,見她回身,還道年諒在車廂裡,便又擠出諂媚的笑容。抻脖子往裡頭看。
結果,出來地不是病秧子的年六爺,卻是美少女地紀大小姐。
七爺這笑容瞬間就變得無比燦爛,忙往前兩步,也伸手要去扶她下車,口裡柔聲道:“靈書妹妹也過來了……”
夏小滿聽他動靜兒就一身雞皮疙瘩。強挺著沒哆嗦。餘光見他手伸過來了,便若無其事的微一錯身子。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