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海出大亂子了。
就在昨天,昌海首富呂文奇之子呂闊,在初見酒吧門外被一個少年暴打,當天便住了院。
呂文奇第二天才得到訊息,立馬放下手頭的工作趕來。
醫生說,那人把呂少打成了輕微腦震盪,可能會留下後遺症。
呂文奇差點氣得背過氣去。
作為海島城最出色的企業家,不管是地下還是白道,哪個不賣他個面子?也正因如此,才導致了呂闊的飛揚跋扈,只要報出呂文奇的名字,昌海市內無人敢不賣個面子,呂文奇也認為呂闊這樣做是理所應當。
仗勢欺人?欺軟怕硬?
不存在的。
大自然本來就是強者為尊,即便是同類之間,也一定有一個最厲害的人。
很顯然,呂闊認為自己就很厲害。
人人平等?
我本是高高在上的太陽,為何要跑到這淤泥中與蛆蟲談平等?
所以,即便遭受到如此暴打,呂闊也不知悔改,見到父親終於來了,他立馬哭喊著說:“爸,我讓人給揍了,給我報仇啊!”
呂文奇也氣得不輕,惡狠狠地說道:“誰幹的?到底是誰?”
呂闊依舊哭喊著:“兩個醜男,很醜很醜的兩個混蛋!”
呂文奇:“……”
其實呂闊也不知道那兩個人到底是誰,呂文奇也沒指望他能說出什麼,多少年了,這小子只會到處惹事,認識他的人不少,讓他認識個人簡直比登天還難。
混吃等死的富二代,用在呂闊身上恰到好處。
呂文奇當即回頭,對站在他身後的一個人說道:“去查一下。”
那人微微頷首,離開了病房。
他叫陳宇,是呂文奇的貼身保鏢。
作為昌海首富,想查這種事輕而易舉。
遇到這種事,他不會報警,靠別人永遠不如靠自己。
半小時後,陳宇就回來了,也帶回了那兩個人的詳細資料。
劉天龍,十七歲,滄武學生,家住臨陽鎮;楊光,十七歲,滄武學生,昌海本地人,金華小區108號。
“滄武?滄龍武校的?”
“是的,要不要跟賀雲飛說一聲?”
“說一聲吧,但不管他同意不同意,都要把那兩個人給我抓回來!”呂文奇狠狠地咬著牙。
陳宇再次領命而去。
他先去了最近的一個人家中,楊光他家。
但很可惜,楊光並不在家,他的父母倒是在,一問才知道,楊光上午的時候被一個女生叫走了。
陳宇沒有為難他的父母,讓人守在小區,等楊光回來就把他抓住。
為了節省時間,擔心去劉天龍家裡也會發生同樣的事,便讓另一票人前往臨陽鎮,他自己則去了滄武。
現在是放假的時間,學校裡本該空無一人,但陳宇相信,那個人一定還在。
在滄武的校董室裡,他果然見到了賀雲飛。
賀雲飛是有工作的,每天都需要整理天字班的資訊,但他不能被任何人知道,開學的時候,他就每天晚上偷偷進來工作,學生放假的時候他就可以全天待在這裡。
他沒有家,春節對他來說,跟“愛牙日”沒什麼兩樣。
見到突然有人進來,他還有點懵:“你是……”
“飛爺你好,我是文奇先生手下的陳宇,您應該知道吧?”
“哦……”賀雲飛想了想,說道:“知道啊,怎麼了?”
“是這樣的,文奇先生的貴子昨天被兩個人打了,一個叫劉天龍,一個叫楊光,他們都是滄武的。”
“然後呢?”
“文奇先生震怒,要我抓他們回去。”
“嗯,別聽他的,回頭我親自跟他說。”說完,賀雲飛便低下頭,繼續工作。
“可是飛爺……”
“聽不懂嗎?”賀雲飛又抬起了頭,一雙眼睛已經陰冷無比。
“知道了。”陳宇退了出去。
他的額頭,已經淌滿了冷汗。
他知道賀雲飛的規矩,他本來想試試看報出呂文奇的名字,賀雲飛會不會放棄他所謂的規矩。
現在看來,答案已經很明瞭了。
賀雲飛也太護犢子了!
雖然如此,但陳宇也並沒有撤了楊光家門口的人手,還需要先請示一下呂文奇。
呂文奇又差點氣瘋過去,包括呂闊也喊著:“讓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