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ney根本沒有在意隊長把這兩位帶到實驗室,這倒讓我非常奇怪。不過有這兩位在,我也不好問什麼。隊長和騎士臉色抑鬱地坐在那裡沒有說話,看來他們和上面的交流並沒有達到預期的效果。聽說隊長帶回來兩位外人,剛給隊員做完包紮的醫生也端著醫療器具走了出來,給不願離開會議的傷員處理傷口。
“我們從羅傑上校那裡瞭解到今夜大家遭遇的……意外!”克萊森頓了頓想好詞接下去說道,“我們對此深感難過和……”
“難過你媽了個×!就是你們這幫王八羔子中有人出賣我們……”Tattoo將原本釘在另一張桌上的資料扯過來,一把摔在兩人面前罵道。Tattoo還想罵下去,被邊上的快慢機拍了拍肩膀,在他指點下發現隊長臉色極難看的樣子才強忍下火來。
“……和同情!”克萊森雖然被Tattoo的話打斷了,但只是停了停便接著前面的話繼續說下去,只是眼睛不停地在面前的資料上掃來掃去。
“沒想到你們的情報竟然如此精確,這麼快就找到了罪魁禍首!”說著他掀開紙張瞅了兩眼,當看到上面甚至連對方家裡的保安系統都摸得一清二楚後,臉色也變得不自然起來。抬頭看了一眼隊長和騎士後,他把原本掏出的一疊材料推到了一邊,靠在椅背上思考起來,手也不自覺地從上衣袋內掏出煙和火機,等點上了才問我們:“介意嗎?”
大家都懶得理他,只有Honey又蹦出來叫道:“不許吸菸!這裡都是外傷病人,尼古丁會妨礙傷口癒合。”看到克萊森悻悻地將還沒吸兩口的菸頭摁滅後她才滿意地坐回她哥哥身邊。
“這小妮子還真是誰都不在乎!”Redback在我耳邊輕輕說道。
“她傻的!”
克萊森沉默片刻在查理上校的耳邊低語了兩句,上校點了點頭,他才又傾身湊到桌前說道:“原本想好的廢話就不說了。既然你們已經查得很清楚了,我就把話挑明,狼群為美國政府做了不少事,以此為交換條件,政府默許了你們昨夜的行動。但行動受到了狙擊,你們查到了前國家安全顧問凱爾特·華特與內務部幹員尼科·舒爾等數名政府人員,在這裡我可以明確地告訴你們,確實是他們串通洩秘的。但政府不批准你們對他們下手。”
“為什麼?”醫生湊到我身邊,用剪刀挑開布結一層層地揭掉我胸腹的紗布,看了一眼原本縫合好的卻又崩裂的蜿蜒傷口,他皺了皺眉頭。
“因為,這些人中有人涉及到一些國家安全事務,我們已經派人對他們進行了監視,但現在仍無法從中確定具體誰才是目標。所以,你們這個時候不能動他們。”克萊森被我身上血淋淋的傷口散發的腥味燻得掏出手帕捂住鼻子才把話說完。他的樣子引得大家一陣鬨笑,連身旁的查理上校都不屑地瞥了他一眼。政客就是政客,雖然他們一句話就能令無數人赴湯蹈火,但他們根本不知道陣前卒所付出的血腥代價。
“失陪一下!”克萊森在看到托盤中不斷堆高的從我體內挑出的鐵片,臉色越來越蒼白,直到醫生從我胸前扯出一根連皮帶肉的鏍絲釘後,他實在忍不住了,捂著嘴離席順著Honey指的方向,向室內跑去。
“他說的是什麼意思?”我也看不下去醫生在那裡扒開皮肉翻來挑去的,好像我是個大垃圾筒似的,扭頭向隊長問道。
“Spy(間諜)!”隊長只扔出一個詞,大家便明白了。原來這些人中有潛伏在美國的間諜,怪不得不讓我們動,我們把他幹掉了,美國政府的線索就斷了,造成的損失是不可估量的。
“那你來幹什麼?”我對邊上頭冒冷汗、對我不停側目的查理上校問道。
“噢!本來我們是要先對狼群為美國政府所做的貢獻進行表揚,然後陳述你們給國家造成的損失,以此為由要求你們放棄報復行動。”查理上校聽到我的問話,收回投在我傷口上的目光回答道,同時不停地在我臉上尋找什麼。
“損失?”我奇怪了。一般來說,作為僱傭軍會盡量避免和大國產生明顯的利害關係,所以,欺軟怕硬和黑吃黑是僱傭軍生存的不二準則。而且,隊長還是美國人,總會有念舊的感情。
“是的!”查理將面前的資料推到桌子中心,大家各自取了一份閱讀起來。
“Ghoul(食屍鬼),真名:刑天,中國河南人,22歲,直系親屬,父:刑建軍,母:袁媛,兄:刑風(注:現任中國蘭州軍區特種部隊教官)。1999年加入狼群。隨軍參加任務:扶南剿匪,戴爾蒙都平叛,康哥拉營救,蘇祿和北國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