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秋池收好腰牌,說道:“大人不必客氣,我標明身份是因為素梅她們母女倆認出了那個華崗就是去年參與劫持貴妃鸞架地反賊頭目之一。真名叫吳陽俊。原來是素梅的爹爹白千總手下的一個把總。”
“真的?”康懷又驚又喜。
“是的,既然涉及到謀反,這個案子現在由我來接手。”
“卑職遵命!”康懷拱手道。
回到大堂,康懷將所有衙役撤走。全部由楊秋池地錦衣衛護衛充任值堂。金師爺坐在旁邊一側的師爺席位上準備錄口供。
楊秋池吩咐將那大漢帶上大堂來,楊秋池問:“吳陽俊,你化妝技術還不錯嘛,差點把我瞞過去了。難怪錦衣衛滿世界都找不到你。原來你躲到這大西南來了,還化了妝。你的同黨在哪裡?還不從實招來!”
吳陽俊呵呵冷笑:“既然已經落在你們手中,要殺要剮隨便,想讓我說出點什麼來。做夢!”剛才白夫人那一石頭砸掉了他的幾顆牙,說話漏風,烏拉烏拉地,嘴唇腫起老高,還有些鼻血往下淌。
楊秋池看他這幅模樣還在充好漢,有些忍俊不禁,向南宮雄道:“交給你們了。把他拖下去,一定要撬開他的嘴,但是別弄死他!”
對這吳陽俊的審訊不是認不認罪地問題,而是讓他招出同黨下落的問題。
對於這個問題,法醫和推理可幫不上太多地忙,再說這人連累白素梅的老爹慘死,害得白素梅母女流放,讓他們吃點苦頭也是應該的,所以將這工作交給錦衣衛護衛去辦。他們對此經驗豐富。
南宮雄命人將吳陽俊拖下去拷問之後,楊秋池吩咐將那神刀李木匠帶上來,問道:“你是自己說實話呢,還是我們打得你說實話?”
李木匠跪著給楊秋池磕了幾個頭。陪著笑臉:“大人,我真的不知道那些銀子是怎麼到了我後院地。我可以賭咒發誓,真的,我沒有說謊啊。”
“是嗎?你作坊鋪後院憑空多了這麼大一根木頭,你會不知道?難道木頭是從天上掉下來的嗎?”
李木匠一臉無辜:“我真的不知道啊,大人。”
楊秋池雙手撐著下巴,說道:“好啊,我問你幾個問題,你能解釋得合情合理,我馬上放你走!”
李木匠兩眼放光,連聲答應。
楊秋池問:“你們後院有沒有門——提醒你,你們地作坊情況剛才我們都看了,你別想撒謊!”
“小人不敢,是有個小門。”
“門外面是什麼?”
“是一條小巷。”
“你們那木匠鋪在小巷什麼位置?”
“中間。”
“小巷有多寬?”
李木匠現在有些明白楊秋池問這問題的用意了,臉色有些發白:“能過兩匹馬平行。”
“那根有銀子的木頭有多長?”
“一丈多長。”李木匠額頭開始冒汗。
楊秋池繼續不緊不慢問道:“能不能透過小巷從後門進去?”
“這個……不能。”
“你們園子圍牆有多高?”
“兩人高。”
“那根木頭那麼重,能不能從圍牆扔進去?”
此刻,李木匠臉上已經一絲血色都沒有,低聲道:“不能。”
“其他木頭是怎麼到的後院?”
“從作坊前門直接扛進來……”
“那這根木頭呢?”
李木匠再也支援不住,連連磕頭:“大人,我說實話,這木頭是那華崗扛進來放在我那裡的,說存放在我那裡幾天,給了我一兩銀子的儲存費。我真的不知道那根木頭裡有被偷來地銀子啊。”
第二百二十七章 風中的油燈
“那你作坊鋪裡那熔爐是拿來幹什麼的?不要告訴我你不是木匠而是個鐵匠,用來熔化鐵水的吧?那裡面可還有殘留的銀粉!”楊秋池冷笑。
“這個……”
“所以,你恐怕不是為了區區一兩保管費才幫他的吧?”
李木匠不敢抬頭:“小人的確是這樣啊。”
“你以為抵賴就可以扛過去?告訴你,這大漢華崗是假名字,他的真名叫‘吳陽俊’,原來是京師應天府京營第四衛第三千戶所白千總手下的一個把總,另外一個把總名叫鄧有祿,因為參與謀反已經被我們殺死了!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告訴你這些嗎?”
李木匠身子開始發顫。
楊秋池慢悠悠道:“因為我要讓你知道,吳陽俊是謀反重犯,當初帶兵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