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那是開棺驗屍的事情,現在咱們在現場勘查,這方面還有沒有什麼工作要做?或者說,兇手在現場是否留下了什麼蛛絲馬跡可以讓咱們找到他呢?”
宋芸兒想了想,忽然眼睛一亮:“我記得哥你以前偵破姦殺案,都要檢驗兇手留下地……那個東西,是不是這上面能發現一些線索呢?”
“很好。這個思路也是對的,犯奸案件,人犯會在被害人地陰道里、大腿內側或者地上、床上等地留下精……嘿嘿,那個東西,咱們需要找到它,這東西能提供很多有用地資訊,有時候甚至可以直接告訴我們。兇手究竟是誰。是十分重要的線索和證明犯罪的物證。”
宋芸兒低頭看了看,這房裡地上鋪的是厚厚的地毯,不由驚喜道:“剛才薛祿說這房間他一直沒動過,而被害人被發現時是躺在地毯上的。說明當時姦淫可能也是在地毯上進行的,那東西應當還存留在地毯上!”
“嗯,咱們找找看!”
宋芸兒在薛祿所說的虛靈子屍體所在位置上仔細進行了觀察,忽然眼睛一亮,指著一塊淺淺的黃白色斑痕,紅著臉說道:“是不是這個?”
她嫁給楊秋池差不多半年了。對男人留下地這東西已經很熟悉。但她畢竟還只有十五六歲,說起這事,多少還是有些羞澀的。
楊秋池蹲下身觀察了一下:“外形特徵很象,等會我再檢驗。如果是,那咱們接下來又該怎麼辦呢?”
對這個問題,宋芸兒可沒轍了,因為精斑的檢驗涉及的知識太現代化,楊秋池沒有教她。她也就無從知曉。
楊秋池道:“這樣吧,你到外面等我。我檢驗完了之後,告訴你這東西上發現的線索,你再根據線索接著查,好不好?”
宋芸兒點點頭,她雖然很想學怎麼檢驗,但既然楊秋池不肯告訴她,甚至不讓她在一旁觀看,總有他的道理,跟隨楊秋池這麼久,她已經知道,楊秋池決定的事情,輕易不會改變地,如果能告訴她,楊秋池也不會不說的。
宋芸兒出到門外,將門帶上。
楊秋池從法醫物證勘察箱裡取出紫光燈,對那斑痕進行照射,果然,斑痕呈現出銀白色淡紫暈的熒光,由此初步懷疑是精斑。
楊秋池用剪刀剪下了一小塊懷疑有精斑的地毯,用胰蛋白酶溶解離心後,對沉渣塗片染色鏡檢,果然檢見死精子。確定是精斑。
令他十分驚喜地是,顯微鏡鏡檢時,他意外發現了淋球菌。這說明,兇手很可能染有淋病,這是一條很重要的線索!
楊秋池接著用中和試驗檢驗了精斑血型為A型。
檢驗完畢之後,收拾好裝置,將宋芸兒叫了進來。
宋芸兒見楊秋池眼中有興奮的光芒,立即猜到肯定有什麼發現。楊秋池道:“經過檢驗,確定這一塊斑痕的確是兇手姦淫虛靈子留下的精斑。而且,透過對精斑的檢驗,我發現兇手患有花柳病,說明這傢伙肯定經常出入***場所,那裡將是咱們重點查照地地方。”
宋芸兒也很高興,隨即又皺起了眉頭:“京城錦衣衛將近有上萬人,恐怕一大半的錦衣衛都去過那種地方,我們怎麼知道是誰呢?”
“的確如此,不過,在那段時間裡染了花柳病的應該不多,錦衣衛南、北鎮撫司裡都有自己的免費隨軍郎中,咱們只需要找到當時就診的記錄,應該就能查出來。”
“對啊!”宋芸兒驚喜地說道,“我怎麼就沒想到這一點呢,嘻嘻,哥真聰明!”
“嘿嘿,這只是一條線索,能不能發現兇手還不一定呢,先查了再說。”
“那開棺驗屍呢?還要不要?”
“當然要,咱們先回去部署馬渡、牛大海調查去年九月份患了花柳病的錦衣衛情況。然後,咱們再去應天府衙門,調當時報案的材料出來,還有那把匕首,最後咱們再去開棺驗屍。”
商量妥當,楊秋池告訴薛祿,自己大概一個時辰之後進行開棺驗屍。讓他先派人前去將墳墓掘開等候。隨即帶著宋芸兒等人告辭離開了薛府。直奔南鎮撫司,向馬渡和牛大海部署了工作之後,又馬不停蹄趕到了應天府衙門。
楊秋池雖然兼任應天府府尹,不過,前段時間主要地工作重心都放在了錦衣衛南鎮撫司上,這邊的日常事務都交給了金、龍兩位師爺和同知等佐官料理。
來到衙門簽押房,應天府同知董大人喜出望外迎了上來,“楊大人,您可來了。衙門裡一大堆事務等著您來決定呢。”說罷,一聲招呼,幾位官吏們,每人手裡都抱著一大疊文卷材料迎了過來。
楊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