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就這麼說定了!你我共謀進退,誓與紀綱周旋到底!”
隨後,楊秋池吩咐南宮雄回去將自己的法醫物證勘察箱拿來,這空檔先跟薛祿來到虛靈子被殺所在進行初步勘察。
事情已經過去數個月,屍體也入葬了,薛祿記惦這位美妾,也指望著終有一天能抓住真兇,報仇雪恨,所以這兇案現場一直保留著原來的樣子。
薛祿詳細說了事情的經過。那是去年九月初三,那天輪到另外一個妾室侍寢,薛祿在那個妾室房中過的夜。第二天早上,丫鬟慌慌張張跑來報告說新妾室虛靈子死了。
薛祿披了衣服慌忙跑來檢視,發現虛靈子的兩位貼身侍女被殺死在外間屋裡。都是躺在床上。脖頸各被砍了一刀。鮮血流滿了床榻。
虛靈子的屍體在裡屋的地上,赤身露體,一絲不掛,兩眼微睜,下巴被卸脫,左乳心口處插著一柄匕首,已經死去多時。兩腿間陰部和地毯發現白色分泌物,估計是精液。
楊秋池問起那柄匕首,得知已經被應天府顧府尹勘察現場之後作為證據拿走了。
由於現場經過應天府的捕快們勘察。現場痕跡已經被破壞得差不多了,不知道還有沒有什麼有用地痕跡留下。聽完薛祿地介紹,楊秋池道:“我先要對現場仔細進行勘察,然後需要對虛靈子和兩個丫鬟的屍體進行開棺驗屍。”
薛祿毫不猶豫點了點頭:“只要能偵破此案,為我愛妾報仇,侯爺需要怎麼辦就怎麼辦。”
這薛祿十六歲投身燕王朱棣的騎兵部隊,戌衛燕山。靖難之役中,跟隨明成祖征戰沙場,屢立戰功,從一個小兵升到了五軍都督。封為陽武侯,沒死在疆場的敵人手裡,卻差點被紀綱在皇宮裡打破腦袋而死,而自己的小妾也很可能是慘死在紀綱手下,這讓薛祿心中充滿了對紀綱的仇恨,只不過。他薛祿打仗行,玩陰謀詭計可不行,為了身家性命,也不敢得罪正紅得發紫的紀綱,只能將仇恨埋在心裡。
今日上朝,看見楊秋池當眾教訓了紀綱一頓,不由大感痛快,想到自己報仇有望。欣喜之下,當即邀請楊秋池到家中作客。現在楊秋池答應幫忙查案。更讓他喜出望外。
這時候,南宮雄已經將楊秋池的法醫物證勘察箱拿了來。宋芸兒聽說楊秋池要查案,這條小尾巴那是肯定跟著來的。
見面之後,楊秋池給薛祿作了介紹,薛祿也聽說了,上次紀綱陷害楊秋池時,就是楊秋池地這個小妾,配合太子找出了端倪,推翻了這起冤案。
薛祿當然是非常的佩服,對宋芸兒大加讚賞。堂堂正一品的五軍都督大人對她如此誇獎,這讓宋芸兒很是得意,只不過,她現在更感興趣的是現在這起案子,上次破案讓她大感痛快,這一次又想露露身手了。
楊秋池見宋芸兒一付躍躍欲試的樣子,微笑著道:“芸兒,這個案子應該比較簡單,因為嫌疑人範圍很明確,就在錦衣衛範圍內。你來學著勘察現場偵破,看看能不能將兇手揪出來,並查出幕後真兇,看看究竟是不是紀綱狗賊。”
宋芸兒非常高興,連連點頭稱好。
薛祿將案情向她說了,並說了當時的屍體的大概位置。然後就離開了,留下他們專心勘查現場。
宋芸兒對屍體所在位置仔細看了一遍,又對房間各處仔細進行了搜尋,說道:“根據薛祿所說,他們來地時候,房門是從裡面閂上的,但後窗開著的,顯然,兇手是潛入都督府裡,從後窗翻進虛靈子的房裡行兇殺人地。”
“那他先殺的誰呢?是先殺的裡屋的虛靈子,然後到外屋殺的丫鬟嗎?”
宋芸兒想了想,搖頭道:“不對,他應該是先到外間將床上的兩個侍女砍死,然後返回裡屋,制服了虛靈子,將其下巴卸脫防止其呼叫,進行了行了姦淫,最後將其用匕首殺死滅口。”
“有道理,不過,我們現在地關鍵不是猜想怎麼做案的,而是發現兇手留下的痕跡,根據痕跡確定兇手究竟是誰,將其繩之以法。”
宋芸兒摸著下巴,為難地說道:“這房間裡的痕跡都讓應天府的捕快們弄亂了,哪還能找到什麼痕跡呢?”
楊秋池微笑道:“弄亂了是一回事,痕跡是否還存在又是一回事,弄亂不等於痕跡就不在了,仔細搜查,應該還會找到的。”
聽了這話,宋芸兒點點頭,想了想說道:“咱們需要開棺驗屍,檢視兇手殺死三人時在屍體上留下的創口,根據這些創口,推斷出兇手的兇器。看看這兇器有沒有什麼可供我們找到兇手地特別之處。”
“嗯。這個思路很正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