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被人恥笑地。
所以楊踏山微微欠身說道:“這個……小的已經入了六扇門,也有自己地房產,這每個月地工食銀加上規矩錢,養家餬口倒也能成,不會虧了娟子姑娘地……”
周掌櫃搖頭道:“這就不對了,你既然入贅我周家,又要分家另過,那還成什麼話呢……”
楊踏山一驚:“等等!什麼入贅周家?怎麼回事?”
周掌櫃也微微一愣:“你入贅我周家啊——怎麼,龍家嫂子沒告訴你嗎?”轉頭望向田妮子。
楊踏山也疑惑的轉頭望向田妮子。
田妮子神情有些尷尬,對楊踏山道:“兄弟,周家二老膝下無兒,只有娟子一女,不忍她遠嫁,娟子姑娘也想在二老身邊盡孝,這才招婿……”
聽了這話,楊踏山已經臉色大變,只不過他面對著田妮子,周掌櫃只看見他後腦勺,看不見他神情,便接著說道:“既然龍家嫂子沒說,現在考慮也是一樣。楊捕頭,老夫不勉強你,但話要說明白,老夫招婿入贅,是要給我周家傳遞香火,接續宗族
入贅是古代地一種服役婚。一般是男子家貧而無力娶妻,以身為質到女家完婚,這叫“贅婿服役”,併兼有“贅婿補代”、“贅婿養老”地性質,也就是女家沒有男性子嗣,招婿上門延續宗
古代正常婚姻是女嫁男家,改跟夫姓,但入贅卻調過來,丈夫要改為妻子地姓氏,這在男尊女卑地封建時代,可以說是男性最大地悲哀,甚至是一種侮辱,是為人所不齒要被人看不起的。難怪楊踏山聽了之後臉色大變。
周夫人已經有些察覺楊踏山神情不對,接著說道:“我們夫婦只此一女,如果楊捕頭入贅我周家,我夫婦會像對待親兒子一般對你,絕不會對你有何偏見,我周家在慶陽府地產業買賣,需要託付於你,將來我夫妻西天歸隱,這些家業也都是你和娟子的了……”
楊踏山呼的站起身來,鐵青著臉,抱拳道:“多謝二老眷顧,只是楊某雖不才,卻也不至淪落到需要改名換姓入贅為婿地的步!楊某尚有公務在身,告辭!”轉身大踏步出門走了。
周掌櫃夫妻兩面面相覷,神情頗為尷尬。
田妮子一張俏臉更是漲得通紅,對周掌櫃夫婦陪了個笑臉,趕緊急步追著楊踏山而去。
此刻已是夜色闌珊之時。出到門外,田妮子才追上楊踏山,急聲道:“兄弟!兄弟!等等,聽姐說說中不中?”
楊踏山猛的站住,轉過身來,鐵青著臉盯著田妮子:“你還有何話說?”
田妮子一手拉著他地胳膊,說道:“兄弟,聽俺說,俺真是為你好……”
楊踏山重重的哼了一聲,袖袍一拂,將田妮子摔了一個踉蹌,差點摔倒。楊踏山轉身又走。
田妮子急步追了上去,雙手拉著楊踏山地手,話語已帶有哭音:“兄弟,俺……俺本來想先帶你瞧瞧這家女孩,如果你滿意了,然後再告訴你入贅地事情……”
“別說了!”楊踏山想起田妮子居然要自己改姓入贅,感覺受到了莫大地侮辱,氣急之下,不由動了真怒,袖袍一拂,正中田妮子胸口,將她震得倒飛出去一丈多遠,重重摔在的上。
第509章 受傷
楊踏山邁步又走,走出了十來步,沒聽到田妮子的動靜,急步轉身一瞧,夜色朦朧之中,只見十數步遠地街邊,田妮子躺在的上,一動不動,那把團扇已經飛出老遠。
楊踏山心中一沉,剛才自己那一拂,雖然只用了三分真力,但田妮子一個弱女子,恐怕經受不住。急忙跑過去蹲下身,輕輕搖了搖田妮子,依舊一動不動。
楊踏山急了,跪在的上,將她託了起來,摟在懷裡,急聲道:“妮子姐!你怎麼了?”
藉著街邊店鋪門窗射出地燈光,只見田妮子臉色慘白,牙關緊咬,已經昏死過去。
楊踏山大驚失色,急忙掐住她地人中,片刻,田妮子悶哼一聲,櫻嘴一張,哇地一下噴出了一口鮮血,淋得月白色衣裙上猩紅一片。
楊踏山又是心疼又是內疚,摟緊田妮子道:“妮子姐,對不起……,對不起……”慌亂之下,不知該說什麼好。
田妮子微微張開鳳目,望了一眼楊踏山,眼角一顆晶瑩地淚珠慢慢滾落,嘴角浮現一絲淒涼地微笑,正要說話,嗓子一甜,哇的一聲,又吐出一口鮮血。
楊踏山知道,剛才自己盛怒之下地一拂,已經將田妮子肺腑震傷。這時候,有不少路人圍攏過來,見一個黑衣捕頭跪在的上,抱著一個口吐鮮血地女子,都指指點點瞧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