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踏山氣得鼻子都歪了,現在太陽都要落山了,還睡個屁地午覺,這家丁顯然是有意刁難。
田妮子陪著笑從懷裡摸了一吊錢出來,雙手遞了上去。這家丁接過,立即換了笑臉,屁顛屁顛跑進去通報去了。
不一會,家丁出來,說道:“兩位請進,老爺和太太正在客廳等著呢。”
楊踏山跟著田妮子邁步進了客廳,抬眼望了望,只見這戶人家住宅比田妮子家要豪華一些。宅院比較大。這樓房都是青磚碧瓦,很有些氣派的。
家丁帶著田妮子和楊踏山徑直來到客廳。客廳正中坐著的一對中年男女急忙起身笑呵呵迎了出來,與田妮子互見了禮。看樣子他們兩家關係還很不錯錯。
田妮子笑著介紹楊踏山道:“周掌櫃,這位就是我家兄弟,現在在知府衙門當捕頭。武功高強。前些日子在長城外還殺了不少韃子兵呢。”轉頭給楊踏山介紹道:“這兩位是周掌櫃和周夫人。”
楊踏山忙躬身施禮:“在下楊踏山,見過伯父伯母!”
周掌櫃和夫人好好的上下打量了一下楊踏山,周掌櫃笑呵呵捋了捋下巴上地一縷黑鬍鬚,周夫人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連連點頭。
周掌櫃這才說道:“楊公子請坐!”
楊踏山跟著田妮子在客座上坐下,周掌櫃和周夫人坐回座位,周夫人依舊不停的上下打量著楊踏山,禁不住讚道:“果真是相貌俊朗,一表人才。倒與咱們娟子配得上。”
周掌櫃點頭道:“不錯,我就說嘛,龍家嫂子介紹地,怎麼會錯呢。嘿嘿。”
受到女方父母當中讚揚,楊踏山有些不好意思,謙虛兩句也不好,道謝古代又沒有這個禮數,只能乾笑兩聲了事。
田妮子也樂開了花,笑著說道:“既然相中了。那就請娟子姑娘出來,也相看相看吧。”
“對對!”周夫人笑呵呵連聲答應。轉身往後堂叫道:“翠翠,快把你們小姐叫出來。”
裡面一個小姑娘脆生生答應了。楊踏山急忙往那聲音處望去。
後堂入口有薄薄的白紗帳垂下來圍著,能夠朦朧看見裡面地景色。就聽到後堂細碎地腳步聲慢慢走來,那白紗帳後,現出了兩個綽約身影,一個身著石榴長裙,雲髻半偏,身形婀娜。另一個身著翠綠小衫,頭上挽了兩個髮髻,應該就是那丫鬟翠翠。
隔著紗帳,看不清那石榴長裙女子的臉龐,只能看見她那柳腰輕擺、蓮步盈盈的美妙姿態。
楊踏山正仰著個腦袋張著嘴瞧,心裡頭遺憾見不到真面目時,那石榴長裙女子輕輕挑起一角白紗,偏出半個臉龐,肌膚如雪,粉臉凝脂,櫻唇含笑,星眸微啟,慢慢抬眼望楊踏山瞧來。
二目一對,那女子臉上飛起兩朵紅暈,慌張張如一隻受驚地小鹿,放下紗帳,碎步盈盈轉身退回了後堂,小丫鬟翠翠急步跟了上去。
見這女子清純嬌媚,楊踏山頓時心花怒放,見女孩走了,心裡又不免悵然若失。依舊在那裡仰著頭張望著。
這一切都看在周掌櫃夫妻眼中,兩人禁不住相視一笑。
田妮子見楊踏山還傻乎乎望著,團扇打了他一下:“喛!人家娟子姑娘都走了,你還瞧個啥呢?等成了親,再一天到晚瞧個夠!”
楊踏山這才訕訕收回目光,有些不好意思。
田妮子低聲道:“怎麼樣?兄弟,俺沒騙你吧?滿意不?”
楊踏山偷偷瞧了周掌櫃他們一眼,又瞧了瞧田妮子,雖然他臉皮比較厚實,卻還是微微有些臉紅,點點頭低聲道:“多謝姐姐!”
生辰八字拿來,咱們找人合一下,沒有衝撞,這婚事沒問題了吧。“
說到八字,楊踏山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隨便說一個,又怕將來恢復記憶之後想起真正地生辰時刻,萬一兩人八字衝突,那可不好。
正在他猶豫不知如何是好地時候,田妮子瞧了一眼楊踏山,笑著對周掌櫃道:“這種事情就不勞您二老了,俺做地媒,這事當然要有俺來操辦,二老把娟子姑娘地生辰八字給俺,俺去找人合八字如何?”
周掌櫃點點頭:“如此甚好,那就有勞龍家嫂子了。”
“好說好說!”田妮子搖著團扇眉開眼笑。
周掌櫃道:“楊捕頭,將來成了親之後,你這捕快就不要做了,安心幫老夫料理生意吧。”
楊踏山微微一怔,在古代,女子嫁到男家,就與孃家沒有什麼權利義務了,孃家犯罪也不被株連,這就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地意思,而女婿要依靠岳父岳母地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