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重要力量,它們目前對這個市場的干預和介入以及得到的承認還遠遠不夠,整個“獵頭”行業發出的聲音還太小,其“半地下”的生存現狀與國外同行相比也是不可同日而語的。
宋長風接著說道:“目前獵頭行業的國內市場處於一個無序狀態,競爭極不規範,而外資獵頭公司雖則規範,但是由於缺乏對國內市場的深刻認識加之收費昂貴,使得許多local的企業敬而遠之,拒之門外;而國內本土的獵頭公司又大多不成氣候,水平參差,加上惡性競爭也純屬內耗。我個人認為,目前的行業內部需要整合,或者說,需要大洗牌!”
聽完宋長風這番話,我真的對此人刮目相看。此人跟我接觸過的許多外資獵頭公司的人士大有不同,不是擺出自己外資的牌子不可一世,而是肯如此深入地瞭解國內市場,假以時日,MMI豈不是會成為許多國內獵頭的勁敵?
我腦子裡高速運轉著,宋長風卻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了足有半分鐘,然後接著說:“我那天聽你的報告,覺得Raymond你雖然入行時間不長,但對許多東西眼光好犀利!這大概跟你個人多年的行業背景有關,另外這一行是講悟性的啦。”
他從自己的包裡取出一包白色萬寶路,點了一根後,慢慢地問了我一句話:“Raymond,有沒有興趣換個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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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吧裡,“馬蹄”的聲音粘而不膩地飄蕩著,周圍似乎靜悄悄的,毫無聲息。今天晚上,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下雨的緣故,人特別少,除了侍者偶爾走動,幾乎感覺不到酒吧裡還有其他人。鋼琴伴著“馬蹄”的歌聲,時不時地敲響兩下,若有若無。
宋長風的問題讓我猝不及防。
獵頭行業之間這樣明目張膽地挖角,實屬罕見。本身就是做的這一行,要知道大家無論如何都是等重量級的同行公司,不論是否直接競爭對手,但是在生意裡狹路相逢的時候也在所難免,如果這樣挖角不成,今後戰場上刀槍相見時,未免輸了氣勢。
我衝宋長風笑了笑,揮手讓侍者再給我來杯啤酒,並問宋長風是否需要再來一杯黑啤,宋長風略微考慮了一下,讓侍者給他來杯龍舌蘭酒。
在等侍者送酒上來的空隙,我調侃宋長風道:“要不要討些海鹽來放在手背和虎口處添食下酒?或者再來點紅辣椒?”
Tequila,又稱“特基拉酒”,是墨西哥的特產,被稱為墨西哥的靈魂。特基拉是墨西哥的一個小鎮,此酒以產地得名。但更多時候被稱為“龍舌蘭”烈酒,是因為此酒的原料很特別,以龍舌蘭為原料。龍舌蘭是一種仙人掌科的植物,通常要生長12年,成熟後割下送至酒廠釀酒。龍舌蘭酒口味兇烈,香氣獨特,算得上是墨西哥的國酒,墨西哥人對此情有獨鍾,飲酒方式也很獨特,每當飲酒時,總先在手背上倒些海鹽末來吸食。然後用淹漬過的辣椒幹、檸檬幹佐酒,恰似火上燒油。
我們通常所喝的各種雞尾酒,調酒用的基酒就多為龍舌蘭酒。
宋長風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他自然知道這個典故,便與我談起他曾經在墨西哥遇到的一些趣事。
就很快送了上來,我們不約而同地停止了閒談,似乎剛才正是take five minutes' rest。
我端起酒喝了一口,開口道:“宋總,我已經換了跑道嘍。”我這話實際上是打了個太極,把話盪開來去,宋長風的換個跑道之說顯然指的是我是否願意跳槽到他的公司去,而我卻裝了個糊塗,理解成自己剛剛從IT行業轉到了獵頭行業。
宋長風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如此作答,神色上茫然了一下,隨即就明白了我的用意,也不由地微笑了起來。
“Raymond,我的意思是你應該換個更適合你的獵頭公司。”
看他把話挑明,我便反問了一句:“您認為什麼是更適合我的獵頭公司呢?”
“Raymond你很有激情,也極富創造力,並且對中西文化的融匯也相當到位,加上你深厚的行業背景,你需要一條更寬的跑道。說真的,你做這一行比太多人有前途,雖然你時常不按牌理出牌,但你的悟性真的很好,很好。”
我等他說完後,遞了支菸給他,他擺擺手,拿起自己的白色萬寶路兀自點上,示意我自便。我給自己也點上一支菸後,手裡旋轉著那個zippo的打火機,說:“謝謝您的誇獎。其實我做這一行事件真的時間很短,業界的許多傳言也有不盡不實之處。以我目前的狀況,我覺得我還有很多要學習的東西,而不是急於尋求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