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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部分

——我的爹只能死了,我的爹只能供在廟堂之上!這是此處的真理之神——老巫婆子告訴我的。

“那不是爹,那是你伯父!”

柳亦吾的語氣很平靜,平靜得讓人覺得不可思議,我的周身立刻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覺得駭人聽聞!

“柳亦吾,誰是我爹我自己還分不清楚嗎?用不著你來告訴吧!”

我假裝大怒,心裡卻七上八下的,一點底也沒有,我的爹……你倒底是誰啊!

那個周老頭,他那副形象瞬間在眼前浮現,根據遺傳學角度,我前輩的皮囊和他幾乎沒有相像之處啊,難道是基因突變,或是柳亦吾根本就是在詐我?

都有可能啊!

“我說得都是真的,想必你已經見到他了,他沒和你說些什麼嗎?”

柳亦吾對我的態度,仍是平靜,這讓我更覺心虛。

我收了假裝出的色茬內厲的怒火,平視向對面的柳亦吾,多少有些不甘心,但是那周老頭對我說的話,我卻一字不漏地重複出來。

“你不覺得那首詩,很有意味嗎?啟是一個梅字了得!”

柳亦吾的聲音在說到“梅”時,突然變得低涼,竟有些傷感遮不住地流出。

“意味我沒覺出來,酸味倒是一下子,實話實說吧,我根本聽不懂,你若是有閒空給我解釋一下子唄!”

我的不恥下問換來了柳亦吾無數個撲天蓋地的大白眼,這種鄙視,我相當無視了,拿不要臉當飯吃地催促他,“快說啊,不會你也聽不懂吧!”

這句話果然管用,此語一出,柳亦吾被激得把那一首詩解釋得娓娓動聽,分外纏綿了。

第七十九章 棋子

“人道梅似眉,啟知梅非眉,人家梅是俏春寒,我家眉是柳枝啼,一朝梅混眉變梅,他朝眉非梅亦眉,可憐花落付流水、孤枝鳥飛沒!”

自從上一次從周老頭那裡聽到這首詩後,這首詩便開始長期以來的困擾著我,倒底他說的“mei”是哪“mei”呢!

親孃啊,令人費解啊!

幸好今日貴客臨門,來了康正王朝第一才子柳亦吾,迷底即將揭開,我萬分期待。

我瞪著兩隻似40瓦燈泡的眼睛,綻射著星燈燦爛,直勾樂地盯著柳亦吾,看著他的上下唇翻飛。

用中學英語課本上常用的一個句子,那就是long long ago……

起因還真在那本祖譜裡,也是一個落了俗套卻總能在現實中發生的事情。

五十年前,梅府大院裡,正房偏房同時臨盆。

正房也就是現在坐在我們梅府正堂上的實權派人物老妖婆子,那個偏房就是被從華麗麗的祖譜裡清掃下去的妾,——周氏。

在此,本人鄭重並帶著異常關懷之情地向例朝例代的各位妾們,良言忠告一句:如果你沒權,你還是生個女孩子吧,——當然,此條定律只適用於男尊女卑,不適用於女尊世界。

特別是當你生的那個孩子比正室生的那個還要聰明時,嫉妒也就會隨之而來了。

周氏就是犯了這個忌諱,所以他那個倒黴的兒子,沒活過八歲就突然死了,連帶著周氏也因思兒心切不到三日,竟也撒手歸西。

當然,這種低階理由是為了欺瞞外人的,其中真實的理由,聽之駭人。

其實當我從那個破廟城和周老頭相遇時,我應該領悟到他有多少與山野村夫的不同之處。

他所說的大內密毒,他為什麼知道……;理由簡單之極,那就是在他八歲那年中了老妖婆子的巨毒時,他的母親為了捥救兒子的性命去荒野一處神廟求佛上香時,恰巧遇到了被先皇賜毒還未死利索的那位一代毒梟。

周氏以一命換一命的代價,換回了兒子的命,將死前,也領悟了大宅門裡不好混的道理,便把兒子託給毒梟。

就這樣周氏之子被毒梟帶走,周氏巨毒發作身亡。

這才是這場梅府大宅門以及宮內兩處爭鬥,涉及其中的幾個人的真正結果。

那個毒梟流落江湖之後,易了容,把原來的姓氏柳,改成了張,還起個名字叫梁之,收養了一個女兒,起名叫張柳,開始畫起畫眉鳥了。

二十幾年後,周氏的這個兒子周挺和毒梟的養女張柳結了婚,婚後第五年才有了個女兒,名喚柳眉。

當然,這二十幾年裡,周挺從來沒有斷了復仇之心,可他卻一直沒有積攢出太多的實力,可以和梅家對抗,特別是可以和二十幾年後的梅家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