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幫雄性生物的想法有多麼的幼稚。
我抹去他額上的虛汗,看著他緊貼在我身上的那張綻著紅暈的小臉,生出難以自抑的憐惜。
他懶懶地眨著眼睛,長長的睫毛忽閃忽閃地跳動,不安分的手指在我裸露的肚腹上畫著一個又一個的圓圈,像是想要表達出什麼,卻始終畫不成一句完整的話。
“弱水,別這樣!”
我知道他心裡想著什麼,可我沒辦法幫他實現,我不能帶他去皇宮,那是個吃人的地方,他這樣的小羔羊去了,不是羊入虎口了嗎?
我自保的能力尚且未有,又哪有什麼能力保護他呢?我現在惟一能保護他的方式就是讓所有人覺得,江弱水在我的心裡,就是一個“髮妻”,其他的什麼也不是。
“啊——”
他輕輕的叫喚著,抬起的眼眸沒有看我便又垂了下去,嘴唇緊緊地貼在我的皮肉上,吸吮著。
想著明天就是分開的日子,下一次的親暱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我也壓抑不住心頭的那團火,摟著他,把他反壓到我的身下,吻著他比豆腐還要細嫩的脖頸,欲罷不能。
哎,當了一輩子的腐女,終於在康正王朝熬出頭來了,咱也上了一把極品小受,美啊……
所謂醉臥床榻君莫笑,古來床戰幾人回?爽!
第二天早上的早飯,我手把飯碗,一口又一口親自喂著江弱水,以犒勞他昨晚上的奮勇無謂。
“我不在的時候,你自己要小心點,留個心眼,對那個老妖婆子尊敬些,早晚請一次安,其餘時間能躲在屋子裡就躲在屋子裡,明白嗎?”
我附在他的耳邊,小聲地叮囑著,“想用錢或是缺什麼少什麼的時候,就去找阿毅!”
“啊!”江弱水乖乖地點頭,還不忘了吞嚥著我送到他嘴裡的粥。
我記得我那個時代有一句被引為經典的話,據說每一個進入深圳的人都會反覆背上好多年,有的一直背到死亡。
上帝欲使人滅亡,必先使其瘋狂;上帝欲使人瘋狂,必先使其買房。
而到了康正王朝,套用此話,那就得是:上帝欲使人瘋狂,必先使其面聖。
我以為我以一個男子身份進了皇宮後院、皇帝老兒的私家宅地,必是一件極其尷尬的事。
從宮門一直走到養心殿,我始終都是低著頭,儘量不看與我擦肩而過的紅紅綠綠,以免引起他人的誤會。
但事情總是有些出人意料,好像整個皇宮裡除了我怕誤會,其他人都是無所謂的表情,偶爾還會有幾個當頭的宮女和太監總管,先和我打招呼,弄得我一頭的霧水,不知點頭還是搖頭。
我以為的尷尬除了我自己,別人的臉上都沒有顯現,每一個見到我的人,好像都覺得我進宮是一件時以為常的事,這……就有點怪。
難道皇宮內院是梅府第二個後宅?做為梅府的惟一繼承人,有這種固定財產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我越來越糊塗也越來越惶恐,任由前面領頭的太監把帶進養心殿內的一間偏殿前。
“玖爺,您還是住原先這間吧,一直都有人給您收拾著,以前侍候你的木瓜,我會馬上把他給您調過來的!”
以前侍候我的木瓜?我大駭!
這個以前肯定是指我沒有穿過來之前啊,天啊……上帝耶和華玉皇大帝聖母瑪利亞,有誰知道我那混蛋前輩在我沒來之前,倒底惹下多少羅亂事,她不會……真和自己姐夫有一腿吧……
我哭!
若是我身邊的人都知道我是女兒身,那我又何苦穿著一套男人的衣服站在眾人面前當小丑呢?
坐在偏殿裡,我仰頭望著殿上雕刻精美的樑柱,雙手成六字形,用大拇指按著太陽穴,小拇指高高翹起,逼迫著腦袋裡的思想渾然天成。
但是事情往往沒有我想像中的好,本來我的腦袋就一半是水,一半是面的,經過這麼一頓揉搓可好,全和到一起去了,真真地成了麵糊,越來越混亂了。
就在我狠狠地罵了一句“TMD”後,門口傳來一聲尖細的聲音,“國舅爺,小的木瓜參見!”
“進來吧!”
我平生最最討厭的水果就是木瓜,也不知道哪個混蛋美容家說吃此水果可以豐胸美乳,該死的,我TNND吃了一火車皮,胸前的兩個金桔也沒吃成橙子那麼大。
景樂天那傢伙還為了此事,笑掉了大牙,並不是他笑功多麼利害,我只是討厭他笑得那副賤樣,一拳打過去……
誰知道他的牙那麼不結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