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以深點頭,無奈地笑道:“政委跟我說對方是電視臺的記者,瀟瀟又跟我發簡訊說你去我家裡採訪見過我爺爺了,所以我以為我爺爺給我安排要見的人……是你。”
“不然我不會過來的。”
言暢在聽到他知道她見了他爺爺的事情後暗自咬了下嘴裡的軟肉,然後輕笑了聲,若無其事地問:“你敢反抗命令?”
他張了張嘴,最後說了句:“至少不是自願過來。”
“言暢。”
“嗯?”她歪了點頭,看著他,等著他接下來的話。
下一秒,司以深突然伸出手指來用指腹戳了她的腦門一下,笑罵:“你個沒良心的,這一個月居然真的一條訊息都不給我發,你知不知道我一回來就拿手機看有沒有你給我留的簡訊,害我白高興一場。”
司以深坐在言暢的左邊,右手從她的身後繞過去,撐在了她身體的另一側,他湊近言暢,在她的耳畔低聲問:“唉,我說,你就不想我嗎?”
言暢將頭撇向另一邊,偷偷地笑了下,然後掰扯了下自己的手指,低下頭小聲嘟囔:“想你幹嘛?”
司以深歪頭盯著她看,挑眉,保持著這個姿勢繼續問:“我不在的這一個月,你是不是都不好好吃飯的?怎麼現在這麼瘦?”說著他就抬手用手背在她的臉上輕輕刮蹭了下。
言暢敏感的偏了點頭,扭過臉來,剛要對他說不要摸她的臉,結果一下子就怔住了。
兩個人的距離太近,他的上半身微微傾著,就在她近在咫尺的地方,言暢瞪大眼睛撞進他染上笑意的眸子裡,呼吸幾乎都要滯住,她的胸口彷彿都在發悶,那種呼吸不暢的感覺讓言暢下意識地就抬起手來要推開他。
然而,她的手卻被她摁在了他的左胸口。
言暢的掌心貼在他心臟的位置,清晰地感受著從他胸腔裡傳過來的一下又一下的心跳,那麼的劇烈快速。
言暢蜷縮了下手指,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用力地摁著動彈不得,她仰起臉來瞪他,嗓音很低地說了一句:“鬆開。”
司以深輕笑,很聽話地鬆了手,退回原位。
言暢的眼睫快速地眨動著,臉頰滾燙髮熱,她沒忍住抬手扇了扇風。
他見她這般模樣,忍不住地笑,隨即又輕咳,正色,問她:“這一個月還好吧?那些人沒有再找你麻煩吧?”
言暢“嗯”了聲,司以深看她總是不怎麼說話,戳了戳她的胳膊:“哎,這麼久沒見,你都沒有什麼想要問我的嗎?”
言暢撇頭看向他,男人的瞳孔漆黑髮亮,眼神期待地瞅著她。
言暢:“……”
“嗯……”她咬了下嘴唇,佯裝隨口問的樣子,說:“你右手腕上的傷……”
“好了。”他把手伸過去給她看,然後又湊近她,低沉的話語非常的愉悅:“我就知道,你很關心在意我。”
言暢:“……”
他說話的時候撥出來的氣都噴灑在了她的耳根和脖頸處,灼的言暢耳根都在發燙,身體有點不受控制地要起雞皮疙瘩。
“你少自戀。”說完她就站了起來,低頭看著他,不知道什麼時候他將黑色襯衫上的前兩個釦子解開了,袖子也被他往上挽了些,露出結實的手臂,雙手微微向後撐著,姿態特別的散漫隨意,而且有點……誘人。
“不早了,走不走?”言暢問他。
司以深頗為好心情的笑,“不走。”
“那我走了,明天還要上班,拜拜。”她說完就轉過身,剛要邁開腳往前走,手腕突然被他從身後給抓住。
言暢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的身體就已經不受控制地向後倒去。
她低呼一聲,驚嚇地皺緊眉頭閉上眼睛,但卻沒有摔在堅硬的花壇邊緣上,而是直接跌入了他的懷裡。
言暢身體僵硬地地趴在他的懷中,還沒有從驚嚇中緩過神來。
司以深右手攥著她的手,左手攬著她的腰,摟著在懷裡驚慌到呼吸急促的女人,低聲笑起來。
言暢聽到他的聲音瞬間回神,她掙扎著想要從他的懷裡起來,司以深卻摟著她,在她的耳邊格外認真地說:“別走。”
“別走,言暢,”他又說了一遍,然後頓了下,繼續說:“陪我看個升旗儀式。”
“不答應我就不鬆手了。”
言暢:“……”
她咬咬牙,“你鬆開。”
“好,那你就是答應了。”
言暢坐回剛才她坐的地方,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