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面前把那些個荷包一類的佩飾掛好。
等都整理好了,那拉氏才起身,乾隆此刻心思雖不在她身上了,可看著她這麼忙忙碌碌的侍候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的,他的心霎時一暖,突然有種自己和那拉氏是老夫老妻的錯覺。
一念至此,乾隆咳嗽了一聲,看著那拉氏溫言道:“好了,你也趕緊把衣裳穿上吧,”說完,他覺得自己這話好像說的有些硬邦邦的,便又補了一句:“天冷,小心著涼了。”這話一出,乾隆自己突然覺得有些不習慣,忙又道:“你可是朕的皇貴妃,這後宮裡的事可都在你身上了……”
“嗻。”那拉氏怔了怔,方低頭應了。
乾隆說完那句話,也甚為尷尬,他本來的意思是想讓那拉氏注意點自己的身子,怎麼說著說著感覺就變了味兒了呢?
不過現在也容不得他懊惱,這外面還有事兒呢,再說了,這日子還長著呢……一念至此,乾隆立刻把那要寬慰那拉氏之心給拋到了腦後去,當即便咳嗽了聲,示意外面候著的人進來侍候。
不消片刻,乾隆便打理好了自己,他瞥了眼正在容嬤嬤的幫助下往頭上戴著簪子的那拉氏一眼,咳了一聲道:“你先回去吧,朕晚點再過來找你說話。”
“嗻。”那拉氏正往耳上戴著耳墜,她聽到這句話,動作幾不可見的僵了一下,然後方應了。
乾隆說完便往那邊暖閣裡去了,他自是沒看見那拉氏起身恭送他時眼底閃過的那抹疑慮。
按制,大臣們遞牌子求見,乾隆即使是要見,那也得一個一個來,除非事有特殊,否則萬沒有個幾個人扎堆兒一塊兒見的道理。不過今天可不就是特殊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