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說去。我只是朝廷一隻小貓,捉一隻耗子算一隻。拿了朝廷的養廉銀,吃飽了肚皮不捉耗子,能行?”
“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劉康獰笑道:“我算清官呢!乾脆點說吧,你要多少?”
“我不要。”
“三萬。”
“……”
“五萬。”
“……”
“六萬!不能再多了!”
躺在炕上的賀道臺“嘻”地一哂:“我一年六千兩養廉銀,夠使的了。那六萬銀子你帶進棺材裡去!”這句話象一道閘門,死死卡住了話題,屋子裡頓時又是一陣沉寂,小路子此時看得連肚子疼也忘記了,忽然一道明閃劃空而過,涼雨颯颯地飄落下來。小路子心中不禁暗笑:想不到今晚跑茅房還這麼開眼界,又覺得有點內憋,正要離開,卻見對面李瑞祥擠眉弄眼朝窗戶使眼色,他還以為看見自己偷聽壁根,頓時吃了一驚。正詫異間,卻見背靠窗臺的瑞二從背後給曹瑞手裡塞了個小紙包。那曹瑞不動聲色,取過炕桌上的茶杯潑了殘茶,小心地展開紙包,哆嗦著手指頭將包裡的什麼東西抖進茶杯,就桌上錫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