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十字令,寫給朕看。”
“是。”阿桂笑著答應起身,躬身在案前抹紙濡筆寫道:圓融路路通認識古董不怕小虧空圍棋馬吊中平梨園弟子殷勤奉衣服齊整言語從容主恩憲德滿口常稱頌座上客常滿樽中酒不空乾隆看第一個字已是微笑,到後來已是笑得身上發顫,喘著氣對三個大臣道:“你們都看看……真正形容得入骨三分。有這十字令,朕是知道官是怎麼當的了。”傅恆看了,臉上卻無笑容,轉遞給阿桂,嘆道:“奴才曾見過的。從未入流官到軍機部院,都編有這類口令詞兒。起初也覺可笑,細想反覺可懼。百官庸庸碌碌、上行下效地蠅蠅苟苟,這是宰相之過。奴才夙夜思及,推枕而起,繞室彷徨無計可施呢!”
“奴才這幾年也讀了幾部史書。”阿桂見乾隆沉吟不語,臉色已經陰沉下來,枯著眉頭微嘆一聲,說道“漢唐以來,但凡太平盛世,都有這類事的。聖祖爺和先帝苦心經營七十餘年,為吏治的事耗盡心血……據奴才看,說句該割舌頭的話,廿四史中吏治最好的是雍正爺這一代。還有周唐武則天,殺官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