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給各衙。一旦查到人犯正身,所有可疑人要立刻釋放——去吧!”
“扎!”
衙役們齊吼著應一聲,立刻分頭去傳達尹繼善的憲命,偌大的花廳裡只剩下他們兩個人。鄂善陰沉著臉,似乎心神不定地一口接一口喝著嚴茶,不時朝門外張望一下。尹繼善知道他的心思:這個鄂必隆的曾孫,自入仕途以來小心辦差兢兢業業,很得乾隆的青睞,他不願在乾隆心目中留下一丁點汙跡。這個盧魯生拿不住,你資助的五百兩銀子就是一件說不清的事;即便拿住,他擅借庫銀資助匪類,也少不了要受處分。尹繼善見他端著空杯子發怔,起身為他倒滿了茶,嘻笑道:“你先祖從龍,身經七十餘戰,戰功赫赫,你就這份膽量?告訴你,我是為防萬一才作那樣嚴密佈置——來,我們下盤棋,兩個時辰內,我叫你和這個盧魯生再次見面!——不要這麼喪魂落魄的,算是你即刻發覺來請憲命查拿正犯的,連個小錯誤也沒有!”
“今天贏不了元長了。”鄂善勉強笑著接過尹繼善遞來的白子,“現在說不起祖上怎麼樣怎麼樣的話了,要趕上那時候,我一般兒也會殺人放火的。我不想超越祖上,只想不辱沒祖宗罷了。”尹繼善道:“謹守是保全之一道,進取亦是保全一道。我以為進取比謹守似乎還要好一點。”“不要說嘴,”鄂善笑道:“你的圍棋總輸給我,就為你一味‘進取’,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