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說要在南京就地審理。你給的回話又語焉不詳。元長我們商量了一下,剛好我到戶部催銀子,就把人給你帶來了。”
劉統勳聽著只是笑,親自給鄂善倒茶,說道:“善公別急,聽我說。刑部比你還急呢!”他朝外看看,壓低了嗓子:“皇上不在北京,史部堂也不在北京!”“真的!”鄂善目光霍地一跳:“皇上出巡了?!邸報上怎麼沒見?”劉統勳點點頭,說道:“皇上這次是微服出去。自然邸報上不登。莊親王、鄂爾泰,還有紀昀、我們衙裡的錢度也都跟去了。”
“去了哪裡?”鄂善脫口而出,見劉統勳笑而不答,立刻意識到不該問這個話,遂改口道:“——我的意思是不知道聖上多久才回來。我這次要提一百多萬銀子,不請旨,戶部斷然不敢擅自撥給我的。”
劉統勳摘掉大帽子,撫著剃得發亮的腦門說道:“什麼時間回來,我也不知道。就是皇上出去,也只有上書房、軍機處的人和九門提督知道,我也是剛剛知道不久。我想,到我這一層知道了,許是皇上快回來了,也許是已經回來,暫時不接見人也是有的。”鄂善聽著這話滑得四腳不沾地,心裡罵著“泥鰍”,卻笑道:“這麼看來,我是莽撞了。人已經押來,交給你,由你審就是。”劉統勳似笑不笑,說道:“他寫了假奏摺,你審過了,他也招認了。我看可以結案,沒有什麼大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