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叩頭道:“萬歲爺龍目審定,自然千妥萬當,奴才草芥之人駑鈍之才,主子如此關愛,實是福康安一門之幸,父親知道,也必定歡欣鼓舞的……”
“就是這樣吧。”乾隆笑著說道,“福康安今日就算見過朕了,明天傅夫人帶著鶯兒進宮給老佛爺和娘娘請安,磕頭謝恩。”他掏出懷錶看看,起身出了書房。守在外邊的一大群臣子太監家人像被風忽然吹伏的草一樣“唿”地跪倒一地,乾隆含笑點頭,大聲道:“傅恆家有喜事,朕已經指了福康安的側夫人鶯兒為他的正配。既然是朕指婚,軍機處禮部自然要來拜賀,傅恆現今臥病,告訴他們不許喧擾,一切從簡,到合巹時候兒再說。”一邊徐步下階,款款說道:“五弟身子也不好,不必從駕回宮了。兆惠海蘭察他們就在這裡守著,代替紀昀看護。有些軍務上的事傅恆清醒時也可隨時給他們交待,”眾人誰也沒料到乾隆在書房是和棠兒計議的這檔子事,面面相覷間乾隆已徐步下階,忙都伏身叩旨,福康安兄弟二人直送出大門才踅回身來。福康安道:“二哥,您要累了只管先回房歇著。我去看看兆惠海蘭察就到西花廳——我瞧著您臉色有點瘀腫,敢情沒睡好的模樣兒。”福隆安淡淡說道:“大家自己兄弟,彼此何必呢?”說著,徉徉地踱向西花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