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85部分

“作了軍機大臣,還這麼毛手毛腳?”乾隆笑道:“你的話並無錯誤,我也信得及鄂善。還有莊有恭、李侍堯,都是可造之材。連同甘陝二巡撫。你私人寫信給他們,告知這件事,叫他們安心辦差,敬謹恭勤不必自疑。明天,讓尹元長下牌子,揚州的那個姓裴的什麼來著。還有姓靳的那一個,和高恆一例,革職!”

紀昀此刻已完全平靜下來,留心聽乾隆吩咐,時常並列相提的錢度已不在內,便知繼高恆之後這人也要栽了。掌著神安詳聽完,躬身稱是,說道:“這件事還要知會傅恆、阿桂,今晚我就寫信。請示,張廷玉也在南京,要不要他知道?”

“那個竇光鼐也要申斥,不過不用旨意。他的奏摺裡沒有一件是查有實據的。”乾隆的目光在燈下炯炯有神,說道:“憑著耳聽風聞,不辨真偽,貿然就明折拜奏。都這樣,大臣們還能辦事不能?降一級處分——你們軍機處就有權處置的。張廷玉已經退休,不要再攪差使,安生榮養少管是非是他的本分!”

正說著,鐵頭蚊淋得水雞兒似的進來,臉凍得青紅不定,向乾隆打千兒道:“主子——啊嚏!醫生請來了,兩江有名的天醫星葉天士——啊嚏啊嚏啊嚏!主子瞧不瞧郎中?”

“還是教他先給你看看吧!”乾隆想著自己無病,請郎中的人倒病了,不禁失笑,“今日難為你,鑽了一圈莫愁湖,又淋又凍的,回頭賞你一柄貢來的倭刀——去吧,告訴葉天士,叫他隨時侍候,現在你是病人!”

高恆八月初二船抵南京。到燕子礬碼頭,天剛朦朧發亮。他趴在床上從裡艙揭窗篷向外望,漫漫長江上晦色冥冥煙雨如霧,渺渺茫茫浩浩蕩蕩的不見邊際,一江碧得黯黑的秋水在雨中泛著水泡兒打著旋渦向東滑落而去,一陣沁涼的江風裹著凍雨從窗篷撲面而來,頓時睡意全無,回身看時,睡在身邊的薛白娘子裹著水紅綾薄被眉目宛然如畫,合眸沉酣間猶自笑靨生暈,漆黑一絡秀髮半掩桃腮拖在被外,真比海棠春睡還要嬌媚十分,忍不住回身在她頰上輕輕印了一吻。

“臉冰涼的,嚇了人一跳。”薛白娘子驚顫一下。星眸惺鬆看著高恆模模糊糊的身影,聽外邊船下錨的鏈子響動,喃呢說道:“到了碼頭了麼?還早呢,昨晚你鬧了人多半宿,我還有點乏,想多眠一會子……”

高恆嘻地一笑,光身子坐直了,披上小衣,回身攬起嬌慵如柔玉般的薛白在懷裡,說道:“小親妹子哩,已經卯時了。我前頭已經寫信給尹制臺,今日要到,怕他派人來接……起來吧!啊!玄武湖北岸的宅子已經預備好了,前後二進一嶄兒新,是錢度孝敬我的別墅,家裡人帶你去。我見尹金兩位制臺,辦完事晚上就又過去了……”儘自說著,卻自不肯起身,由薛白光溜溜靠在自己懷裡,兩手從項間插出,揉摩著她兩個柔膩如脂的乳房,口中道:“我也算見過幾個女人了,誰也比不了你!白裡透紅玉色映人……真是寶貝。我要收到庫裡了……”

“不敢信——你們男人有鬍子的騷,沒有鬍子的更騷……見了哪個標緻女人,蜂蜜罐兒都是現成的……”薛白被他摩掌得有些情熱,一隻小手在背後輕輕把玩著那活兒,見他手順著肚皮向下滑動,一手捂著羞處,紅著臉哂道:“別摸!前頭後頭都還有點疼呢!”

“什麼叫‘前頭’,什麼叫‘後頭’?”高恆扳開她手,在毛茸茸裡頭撥弄著,“後頭疼是真的,前頭是秀才遇見兵有理說不清。看看,又溼了不是?——我”他一下子把薛白扳倒在底下,手底下急抖著揉按摳摸,口裡吮了這個乳頭又撮那個,見那婆娘情熱氣喘,口吻上去,薛白的舌頭已伸進口來,目光如醉,扳開高恆的手,含糊不清地說道:“……來吧……”

……一時雲騰雨落,高恆龍馬精神洩盡,軟得一攤泥似的趴著,牛喘吁吁說道:“你讀過《紅樓夢》沒有?你是黛玉的性兒,寶釵的容貌,多姑娘的身子,秦可卿的情——我是佔定了你……”薛白娘子嬌籲呢聲,說道:“爺別出來——再等一會子!就怕你是賈璉的性,薛蟠的情,潘又安的貌,如意君的身子啊……”說到這,薛白娘子眼中突然湧滿了淚:“我……也是好人家女兒,五歲上傳瘟,一家子死了個乾淨。本家叔叔也死了……嬸子把我賣了十二兩銀子,埋我爹媽,還有我叔叔。從此就跳進了火坑裡——告訴你高爺,行院裡女人沒個不想從良的,但你們男人,哪裡有‘良’人?有錢的沒良心,沒錢的贖不起身子,但凡是好人,都瞧不起我們,壞人又不想去從他——我從心裡愛你,可你不是個靠得的人……我們的緣分也就——”

她沒說完,高恆已一把捂住她的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