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主不了事。二門外頭跟捅過了的馬蜂窩似的亂成一團——這邊走,老爺在書房那邊呢——今兒午飯過桂中堂就過來了,在花廳裡頭說話。桂中堂從來是說完話就走,你在書房等著就是了……”那紀昀宅院無論體制規模大小都遠不能和傅恆的國舅府有比較,只是一個四合院進一重再一個四合院房舍相連,天井狹小甬道偏窄,七折八彎轉著到西邊一個小小花園,看去才略開闊了些,便聽紀昀正在侃侃而言:“最禍害百姓的,一是吏,二是衙役,三是官員眷屬,四是官員家人僕從……前朝諾敏是這樣,今朝王稟望、勒爾謹也是這樣,這四種人無官之責有官之權,一般官員除了撈錢,也還要顧及考成名聲,這些人除了銀子甚麼也不想,依草附木怙勢作威——”又聽阿桂的聲氣插口道:“是爪牙!”
“對,是官員的爪牙!”紀昀滋滋地抽著煙,“爪牙撲在身上又抓又撕又咬,百姓直接感同身受,若論心裡的恨,比恨官還要切齒。所以甘肅的案子,凡牽連到此輩人物,不必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