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傑·提優頓突然出手捆縛住紅玫瑰騎士,甚至將他拖曳到跟前,以一把兩寸長的銀餐刀輕易癱瘓掉洛斯利先生的半側身體。
如此狠辣無情的手段,與大師級拷問官相提並論也不遑多讓的刀法,不得不讓在場所有人都提起了小心。
梅隆·提優頓猶如情人般溫柔的手,輕輕撫摸紅玫瑰騎士耷拉下來的半邊臉:“洛斯利先生,我們提優頓騎士領並不需要虛無縹緲的愛情!”
“剛剛建立起來,至今不過十幾二十年的騎士領,需要的是鐵與血的強權領主,帶領所有人繼續前進!沉湎於愛情遊戲你的,所謂的堅守簡直就是一個笑話!”
梅隆·提優頓的話,簡直就像是剛才的晨鐘,震動在場所有人的心靈。
有些老人已經覺得自己無畏的堅持沒有任何意義,眼前這位在父親棺槨前宣稱繼承領地所有一切權利的嫡長子,的確有開創這座騎士領的提優頓一世的英明。
“以前庸庸碌碌的梅傑·提優頓是否一直都在藏拙,目的就是為了這一天。”
不僅是這些追隨榮譽騎士開創騎士領的老人這樣想,就連看到守護騎士洛斯利兩三下就落得半身不遂下場的塞西莉婭女士,都不得不開始懷疑名義上合法丈夫的死亡,並非是一場蓄意的謀殺。
她已經不能繼續坐視下去了,條頓侯爵家族旁支出身的政治素養,瘋狂地發出警告,提醒塞西莉婭女士儘快抓住場面上的主動權。
否則的話,一旦梅傑·提優頓旨在征服在場所有老人的表演落下帷幕,兩手空空的自己將會失去唯一討價還價的籌碼。
塞西莉婭女士抓緊機會,毫不猶豫地挺身而出:“我以騎士領身故領主提優頓一世合法妻子的身份,在此鄭重宣佈,嫡長子梅傑·提優頓先生繼承領地的所有權利,以及權利帶來的一切義務。”
這話猶如晴天霹靂震驚到在場所有人,農事官高斯林知道自己再沉默,此事就會徹底坐實,再也沒有迴轉的餘地。
可是,對抗一位瞬息間降伏騎士領第二騎士的梅傑·提優頓,他並沒有十足的把握。
最大的可能,恐怕是自己會被哪條狡詐如毒蛇,又像是狼蛛般出其不意,猶如惡魔附身的繩索當場擒捕,在所有人面前由於出言反對被羞辱到體無完膚。
一把銀餐刀就能癱瘓第二騎士洛斯利的半側身體,任憑一位稍微有眼力的人,都可以輕易地洞悉,梅傑·提優頓對人體結構擁有無比清晰的認知。
高斯林已經不是年輕時無所畏懼的見習騎士,他已經是提優頓騎士領一人之下,千人之上,掌握許多人的命運,甚至高高在上的農事官。
“不得不承認,我珍惜眼下優渥的生活,超過一切內心的準則和道德的規範。只要梅傑·提優頓閣下不觸犯我的權利和生活,一切都由他去罷。”
農事官高斯林的沉默,影響到其他人的決定,當塞西莉婭女士在此宣告後,在場所有騎士領核心決策層的人,還是沒有誰站出來反對。
於是,梅傑·提優頓順利地在父親的棺槨前繼承騎士領的一切權利和義務,梅隆·提優頓的臉色由一開始的憤然,不理解,漸漸地轉為預設、接受。
順利成為提優頓二世,梅傑第一時間將半癱瘓的紅玫瑰騎士洛斯利扔到了塞西莉婭女士的腳下。
“女士,你可以帶著你的守護騎士,返回條頓侯爵家族的分支,也就是你出身的馬勒堡家族告喪了。”
騎士領新任領主上位後,釋出的第一條命令就是變相驅逐合法權利來源之一的母親,如此迫不及待的嘴臉,實在是有些吃相難看。
奇怪的是,塞西莉婭女士並沒有開口反對,僅僅是委婉的開口,為身體半癱瘓的守護騎士洛斯利討個人情。
“回家的路上會經過無盡荒野、碎骨山徑,等地精哥布林、食人魔經常出沒的危險地帶,如果沒有實力完好無損的守護騎士,我真不知道能否安然透過。”
誰知提優頓二世非常爽朗地宣佈:“託庇於條頓侯爵殿下的光輝,仰賴於眾人的英武,經過多年的開墾拓荒,提優頓騎士領發展地相當不錯。”
“據我所知,以騎士城堡為核心的四座村子,總計有超過兩千多位自由民、佃戶,農奴、奴隸不會少於一千,已經有足夠勢力往外開拓。”
“我認為,集結一百人,整編成十人一隊的十支小隊,在護送塞西莉婭女士回家探親途中,沿途掃蕩地精匪幫和哥布林強盜團,甚至驅逐食人魔惡霸,肯定是一件有利可圖的事情。”
“無盡荒野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