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莉婭女士懷著忐忑不安的心情回到自己在三樓的房間,就連露水情人去而復返,發出求歡的訊號。
她也沒有按照傳說中長髮少女放下頭髮編織的繩索,將猶如王子般的情人拉上來,重溫舊夢的想法。
提優頓一世的暴斃,目前來說只有次子梅隆·提優頓和自己知道。
塞西莉婭女士忍不住開始懷疑,長子梅傑·提優頓是否知情,是否參與到其中。
畢竟,次子梅隆有幾次神情恍惚,當時看著沒問題,現在回想起來,實在是有些可疑。
老牌貴族家庭教育出來的成員,女人感情用事的性格,很快就被政治動物般敏銳的嗅覺徹底壓下去。
“我的長子梅傑·提優頓是否一直隱藏在暗中?是否在幕後操控著次子,我的小梅隆?這事真的值得深思熟悉,好好的思考一番。”
與此同時,不敢離開領主書房的梅隆·提優頓選擇在距離父親最近的地方安歇。
片刻過後,兄長梅傑·提優頓悄然出現在書房裡,在距離不遠的書房門口附近和衣而睡。
他帶來了打包好的行李,似乎搜刮過提優頓騎士儲藏室的揹包鼓囊囊的,裡面都是各種乾糧食物。
梅隆·提優頓注意到,兄長似乎很飢餓似的,慢條斯理卻沒有停止地啃食咀嚼著揹包裡的食物,前後持續了將近兩刻鐘。
最終,月亮都往下走了一個漫長的刻度,梅傑·提優頓才停止進食補充體力,臨睡前說了一句“早點睡!明天還有的忙!”。
隨後,他悠然地閉上眼睛,安然地進入夢鄉中,打起了輕微的鼾聲。
又過了許久,梅隆·提優頓覺得兄長已經熟睡了,剛想起身給自己找點吃的。
突然間,梅傑·提優頓就像夜梟似的,睜開了一隻眼睛,死死地盯著自己的一舉一動,嚇地梅隆·提優頓趕緊躺下。
“就連睡覺,兄長都隨時睜著一隻眼睛,簡直不可思議。”
抱著如此想法,忍飢挨餓的梅隆·提優頓恍恍惚惚地進入夢鄉。
翌日凌晨,月亮還沒有下山,遙遠的東方天際依舊黑乎乎的,就連早起打鳴的雄雞都在酣睡好眠中。
提優頓騎士領驟然間響起了鐘聲,“當……”,第一記鐘聲,打破了領地的沉寂,驚醒了習慣早起的農夫,連農事官高斯林都睜開了眼睛。
外面的天色還沒放亮,城堡大鐘卻被無緣無故地敲響了,究竟發生了什麼緊急事務?
“當……”
第二記鐘聲傳來,農事官高斯林已經睡不著了,確定不是調皮的頑童在戲耍領地的臣民。
緊接著,又是一記幽遠清越的鐘聲,農事官高斯林按捺不住地坐起,翻身下床,雙腳套進短筒皮靴裡。
大概是心情太過於急切了,皮靴後幫直接被踩在腳後跟下。
當城堡銅鐘接連敲響了兩下,算上前面銅鐘三次長鳴,赫然是領地裡有重要的大人物亡逝的告喪訊號。
“總不會是身強體壯如沼澤蠻牛般的令人尊敬的領主閣下吧?”
農事官高斯林開口招呼了大兒子一聲,披上一件外套,就急衝衝地出了門。
發現外面罕見地起了濃霧,他的心裡咯噔一聲,覺得是不祥之兆,卻想都沒仔細想,直接一頭扎進伸手不見五指的霧氣裡,朝著城堡衝去。
這條路走過十幾年,無數次了,可是心情很不好的農事官高斯林,卻走的跌跌撞撞。
霧氣深處傳來異常的響動,聽到熟悉的腳步節奏,農事官輕易地猜出都是同僚和多年的好友。
“能夠隨時為提優頓騎士出生入死的傢伙,也就是我們這些追隨多年的老人了!”
騎士城堡大門往外敞開,沿途點燃的火把,不僅驅散了城門附近的霧氣,一陣陣湧動的熱浪和橘紅色的火光,還照亮了城堡內部的大片地帶。
農事官注意到,提優頓騎士直屬的城堡內衛們,似乎也是剛剛接到訊息,就連外套都沒有弄好,衣服胡亂塞進褲子裡,腰帶鬆鬆垮垮的,很不得體。
當騎士領各自負責自己一攤事務的官員們陸續抵達城堡大廳,一座準備多年卻沒用過的棺槨,停放在大廳正中。
農事官高斯林心裡翻湧出不詳預感,在同僚和夥伴們目光注視下被慫恿著上前。
他看了一眼,心裡懸著的石頭忽然重重的落地,眼睛瞬間就紅了。
“我的領主閣下!”
農事官高斯林帶了個頭,身後的治安官、書記員、莊頭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