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龍門中,唐蓮專注地看著百里東君送來的手信。
“怎麼看了這麼久呀?信上到底寫了什麼呀?”天女蕊邁著輕盈的步伐走來,看到唐蓮專注的模樣,忍不住嬌聲問道。她的聲音清脆悅耳,如銀鈴般在空氣中迴盪。
唐蓮微微抬起頭,神色有些複雜地說道:“僅有四個字。”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疑惑和思索,似乎在揣摩著這四個字背後的深意。
無禪也被這邊的動靜吸引,緩緩走上前來,問道:“哪四個字?”他的表情平靜而沉穩,帶著一種淡淡的好奇。
唐蓮深吸一口氣,念出信箋上的四個字:“憑心而動。”
“那不是挺容易理解的嘛,這‘憑心而動’不就是想做啥就做啥唄。”千落身著一身鵝黃色衣衫,整個人顯得活潑俏麗。她的語氣輕鬆隨意,彷彿這是再簡單不過的事情。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自信與灑脫。
“無禪師父,這‘憑心而動’在佛家可有什麼特別的解釋?”唐蓮眉頭微微皺起,依舊心存疑惑。他轉過身,面向無禪,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希望能從無禪那裡得到一些啟示。
“佛曰,隨心、隨性、隨緣。”無禪神色肅穆,雙手合十。
“這和我說的不是一個意思嘛。”千落雙手叉腰,傲嬌地轉過身子,小聲嘟囔著。
“無禪大師,在你看來無心是何種人物呢?”唐蓮神情鄭重,目光中滿是懇切。他微微蹙起眉頭,顯然對這個問題極為關注。
“我自幼時便隨師父離開了寺院,之後與無心極少碰面,對他了解有限。”無禪臉上浮現出往昔的感慨神情。他微微低頭,眼中流露出一抹懷念之意。
“不過有一事讓我印象極為深刻。那時我正在修煉一種神通之法,無心看到後走來向我發問,什麼是神?什麼是魔?那時我年紀尚小,無從作答,只能說師父們認定的魔便去剷除。可無心卻言,除魔並非除去外魔,而是要除去心中之魔。”無禪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臉上露出一絲驚異之色。他微微睜大雙眼,彷彿又看到了當年那個小小的無心說出那番深刻話語的模樣。
唐蓮默默聆聽著,臉上露出沉思之態。“若不是親耳聽聞你所言,我斷然不會相信這是一個五歲孩童說出的話。我自幼生於唐門,門規森嚴,十二歲前於內門六處修習心法與毒術,十六歲練成外門三十二門的所有暗器手法,十七歲拜入雪月城師尊門下,至今已有六年。這二十三年來,似乎所有事情都是早已安排好的,我只需依命完成即可。對於這‘憑心而動’,我著實難以理解。”
唐蓮垂目看著手中書信上的字,眼中滿是困惑。他微微皺著眉,似乎在竭力思索這個問題。
“這有啥可琢磨的呀,師兄你就慢慢尋思著吧,本姑娘可要去睡大覺嘍。””千落嘟著嘴,雙手抱在胸前,臉上依舊透著股孩子氣。她微微揚起下巴,眼神中滿是不以為然,說完便蹦蹦跳跳地轉身準備離去,那鵝黃色的衣衫隨著她的動作輕輕飄動,宛如一隻活潑的蝴蝶。
“無禪師父,明日便要到於師那兒了,若是見到令師弟,您打算怎麼做呀?”唐蓮微微皺著眉頭,一臉認真地問道。
“哈哈,唐兄,這就且憑心而動吧,您也別急著琢磨了,在下先回房歇息去嘍。”無禪雙手合十,微微頷首,笑著回應道。他的臉上露出一抹平和的笑容,眼神中透露出一種淡然和從容。無禪說完便轉身離去。
待千落和無禪都離開後,屋內就只剩下唐蓮孤零零的一個人,還在那苦苦思索著。他眼睛一眨不眨地盯著那四個字,彷彿要把這幾個字給看穿看透似的。
“其實呀,不管是憑心而動也好,還是隨心、隨性、隨緣也罷,當遇見事情的時候,心中那一瞬間冒出來的反應,那便是你的本心啦。”天女蕊邁著輕盈的步伐,緩緩走上前。她的眼神溫柔而深情,彷彿能融化一切。天女蕊輕輕抱住唐蓮,將頭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聲說道。
“我覺著無心也並非那種大奸大惡的人呀,況且之前也算是他出手救了咱們呢。”唐蓮輕輕搖了搖頭,若有所思地說著。
“你呀,就是想得太多啦,這般瞻前顧後的,哪還有少年郎該有的灑脫樣子呀。要是想不通呢,就先別想啦,明日我可就要回三顧城去咯。”天女蕊略帶嬌嗔地說道,眼神裡滿是對唐蓮的關切。
唐蓮聽到天女蕊的話語,剛微微側過身子,準備開口回應些什麼。就在這一瞬間,天女蕊猶如一隻輕盈的蝴蝶般瞬間上前,她那柔軟的唇毫不猶豫地堵住了唐蓮的嘴。那一刻,時間彷彿靜止了一般,周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