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底!父親母親未竟的心願,我定會全力以赴去達成;天啟城未完的恩怨,我也勢必會做個了斷!”
李素王將那支泛著陳舊光澤的菸斗握在手中,神色複雜,冷不丁冒出一句:“和你同行的那個叫蕭瑟的青年,暗藏鋒芒,絕非池中之物。你們這一路頻繁遭到暗河窮追猛打,說不定根源就在他身上。”
雷無桀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灑脫的笑意,目光清澈而堅定:“他只是我的摯友。至少此時此刻,這份情誼純粹如初,別無其他。”
李素王慢慢起身,挺直腰桿,目光深邃地看著雷無桀,沉穩地頷首:“行。不過在這之前,有件事你得去辦。”
“什麼事?”雷無桀見李素王神情格外冷峻,心猛地一沉,語氣不自覺帶上了幾分焦急。
“你必須把這臺階給我修繕完好!”李素王眉頭擰成一個“川”字,佯裝怒容,提高音量說道,“你不願留在劍心冢擔任冢主,家中上下一大堆繁瑣事務,可不都得我來勞神!你倒好,剛才那一劍下去,便將這臺階砸出個大窟窿,今個兒不把它修好,就別想踏出這劍心冢半步!”
【天幕之下】,眾人圍坐,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天幕,像是被施了定身咒。
“嘿,司空長風!”王一行冷不丁一拍大腿,把身旁的人都嚇了一跳,“你可是藥王辛百草的嫡傳弟子,依你看,就蕭瑟那隱脈的情況,真有辦法治好嗎?”
司空長風神色一凜,原本輕鬆的面容瞬間變得凝重起來,眉頭緊鎖,陷入沉思。片刻後,他緩緩開口:“華錦所言的補魂之術,我雖未曾聽聞,但師父博聞強識,說不定真有此奇法。只是這隱脈受損太過棘手,即便有法,怕也艱難。”說著,他腦海裡浮現出蕭瑟那病懨懨的樣子,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王一行瞧著司空長風一臉苦大仇深的模樣,朗笑道:“喲,司空長風,你這麼上心,不知道的還以為蕭瑟是你親兒子呢!還是說你想做國丈?”
司空長風撇了撇嘴,沒好氣地回懟:“你懂個啥!蕭瑟那小子天賦逆天,要不是隱脈拖累,何至於此。他現在是雪月城的人,我這當長輩的,能不操心嗎?”
正說著,天幕上李素王和雷無桀拿著寶劍對練的畫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見寶劍跟不要錢似的紛紛折斷,掉了一地。司空長風看著這場景,心疼得直跺腳:“這李素王,也太豪橫了吧!這些寶劍可都是白花花的銀子啊,就這麼浪費了,這些寶劍要是拿來賣,可值不少錢呢。”自從知道自己要掌管雪月城的大小事務,司空長風就成了個“摳門精”,看到花錢的事兒就肉疼,哪怕是別人花錢,他也忍不住要念叨幾句。
尹落霞笑著接話:“他老人家財大氣粗,哪會在乎這點兒寶劍。不過話說回來,這‘動千山’要是現世,不知道會落到誰手裡。”
隨即眼睛放光,搶先喊道:“我猜肯定是孤劍仙洛青陽或者怒劍仙顏戰天!他們倆日後在江湖上那可是用劍的大腕,這神兵到他們手裡,才叫相得益彰!”
司空長風聽了,不以為然地擺擺手:“江湖水深著呢,說不定被哪個深藏不露的‘掃地僧’給撿漏了。”說完,他轉頭看向南宮春水,“師父,你咋看?”
南宮春水摸了摸下巴,一本正經地說:“我也不清楚,不過這‘動千山’乃絕世神兵,肯定在某個有錢人手裡。北離最富有的,莫過於青州沐家與北離皇室,總不至於流落到異國他鄉,多半就在這二者其中之一吧。
眾人正討論得熱火朝天,天幕上雷無桀的態度突然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剛剛還說不著急,結果一聽蕭瑟身體好了,立馬像打了雞血似的,拽著蕭瑟就要出發。
李心月眼中笑意盈盈,柔聲道:“這小桀,變臉比翻書還快!肯定是跟蕭瑟待久了,被帶跑偏了!”
尹落霞也跟著起鬨:“可不是嘛,剛剛還信誓旦旦說等人家,這一下子就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這性子,還真像雷大哥。”
眾人一邊笑,一邊繼續盯著天幕,滿心期待著雷無桀他們接下來又會鬧出什麼讓人哭笑不得的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