覆蓋範圍幾盡30米的風暴,將兩個小隊的成員席捲而過,無任何懸念的紛紛化為白光殞命。
這樣一來,玩家小隊的數量僅剩下“3+1”了,幸運兒或許就將在其中誕生。
戰局再次輪迴,骷髏將領與銀氏槍騎的拉鋸戰再次拉開,這一次,剩餘四個小隊無一人出手,大家似乎寧願枯等一無所獲,也不願意以身犯險白白送死。
骷髏將領的白骨裝甲兩度再次凝聚,又在槍騎的決死攻擊中瓦解。沒有死亡提示沒有生命條,焦渴的逐利之心在人們心中燃燒,雖然表面古井無波,每個人的內心都在進行一場鬥爭:
我要不要當扣下扳機的那一個人?
地面的骨骸已經被骷髏將領消耗得七七八八,它的技能似乎總在以自己部下的屍體作為發動源泉,因此戰場反而越來越“乾淨”,剩餘的多數是還未重新整理的銀氏槍騎的屍體。
與所有隊友密語同步了想法,大家似乎都決定去冒上這一次險,騎兵的衝鋒圈正在收縮,戰場的空間也正在減少,如果再不行動,騎兵合圍一旦完成,他們不是死在骷髏的劍下,就是死在馬蹄的踐踏之下。
如果明知是死,為什麼不去嘗試呢?在這樣的前提下,冷鴉小隊能夠同步思想,也便理所應當了。
“那麼,開始執行[讓子彈飛]戰術!”
冷鴉輕描淡寫地說出了這一句話,這也是小隊說有人想要去嘗試的戰術,最後的結果是當漁翁還是當屍體,皆由上天來裁定。
踩在50米的最遠射程線,碎玉摘下加力量的裝備,纖手操絲控線,血嬰傀儡以一種詭異的方式“飛行”在空中,最後貼附在骷髏將領的後腰之上,貪婪地吮吸起來。
當然這只是一個攻擊動作,白骨骷髏並沒有血液,一點墨綠色的光輝在血嬰的貼附處閃爍了一下,發動了一次普攻,混亂攻擊的附加傷害也立即同步生效。
“這些人在幹什麼?竟然還敢出手攻擊骷髏將領。”
“站在50米的距離線上發起攻擊,那個血紅色嬰兒究竟是什麼武器?”
“是什麼武器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發起了攻擊,既然他們敢當出頭鳥,我們也該扣下自己的扳機了,必須要讓他們知道,強出頭,是要付出代價的!”
“先不要莽,再等一回合,骷髏將領會為我們清算他們的。”
剩餘幾個小隊的人開始你一言、我一語,血嬰傀儡只是發動了一次攻擊,就讓冷鴉小隊成了眾矢之的,特殊武器本身就自帶聚光燈屬性,內圈的環境更是讓所有小隊相互提防著對方。
因此另外三個小隊的玩家開始有意無意地向靠攏冷鴉小隊靠攏,其用意不消多說也是昭然若揭了。
為了讓“子彈”飛更長的時間,碎玉一擊得手便撤回了血嬰,混亂攻擊的百分比傷害讓她累積了兩點仇恨,但僅僅是這兩點仇恨,便讓碎玉處於骷髏將領玩家仇恨列表中的第一位,因為其他人並未出手。
又一個十人騎兵小隊全員陣亡,Npc仇恨清空,骷髏將領並未倒下。於是它開始檢視是否還有仇恨目標,擁有兩點仇恨值的碎玉自然難逃法眼。
這讓骷髏將領怒不可遏,高大的身軀握著兩把12米的長劍,大步流星地向著碎玉也就是冷鴉小隊的方向走來。
“看吧,他們也不過是死路一條。”
剩餘小隊的玩家將一切看在眼裡,其中一個作壁上觀的玩家眼神輕蔑嘴角上揚,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模樣。
然而冷鴉小隊今日的戲份還沒有結束,骷髏將領走到距離冷鴉小隊15米左右的位置時,新上場的十人槍騎小隊已經發起衝鋒攻擊到了骷髏將領。
Npc的攻擊強度,僅僅一擊就輕鬆蓋過了碎玉的2點仇恨,骷髏將領返身再度與Npc騎兵纏鬥在一起,冷鴉小隊趁機安全地轉移到怪物的另一側,碎玉再次操縱血嬰傀儡攻擊目標一次,這一次仇恨值累積到了四點。
“什麼!怪物12米長的劍刃竟然夠不到他們?”
那個等著看好戲的玩家驚訝不已,他所期待“冷鴉小隊被輕易抹殺”的畫面並沒有發生,劇情甚至在向他所不願意看見的方向發展。
因為血色嬰兒每一個騎兵輪換回合都會補充一次攻擊,隨著回合的更替,攻擊次數不斷攀升,眼前這個小隊的仇恨勢必水漲船高。
可事實是十幾個回合下來,血色嬰兒也攻擊了十幾次,新上陣的槍騎仍然只需一擊就能搶回仇恨,好像那些攻擊都形同虛設一般。
他們當讓不知道,在摘去加力量的裝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