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了擦額頭汗水,紅彤彤的臉蛋和那顆太陽有些像,但比太陽多了一雙美麗的大眼睛,一張小嘴和一顆浸滿了汗漬的小鼻頭。有些緊張、有些激動,是那種初生的振奮!然後狠狠的點了點頭,大眼睛朝向胖三兒,做好了迎接新世界的準備!
飛梭像喝了火油一般,嘭的一聲炸響,猛的抬起頭朝著漫天赤霞衝去,眼前天空突然變成了萬花筒,雲彩捲成了一幅幅油彩畫,呼呼闖入眼簾,直到碧海色的藍天霍然間繁星點綴,飛梭外結了厚厚一層冰,不是天黑,而是把太陽丟在了後面。
二人頭一次見到這幅景象,不成想自己生活的地方竟然真是一顆碧藍色的珠子,而外面也沒有所謂的神靈,只是一幅略顯單調的星空圖,稍近一些除了那顆火紅的太陽外,還有一顆灰暗的大麻子臉,看樣子是月亮。
胖三兒的肉身在這種環境下絲毫沒有感覺,但丫頭不同,胖三兒回過頭才發現,飛梭裡的溫度雖然與平日無異,但丫頭明顯感受到飛梭外的寒冷,以及罡風呼嘯帶來的震懾,牙齒打戰,嘴唇發紫,渾身顫抖。
胖三兒福至心靈,血肉之中燃起火法,一張臉從內到外也紅成了早起的太陽,丫頭感受到胖三兒傳來的溫暖,雖然有些吃驚,但更多的是開心。胖三兒開足馬力,繞著那顆碧藍色的珠子飛了一個大圈,只是除了某些星星較亮,那顆大太陽有些刺眼外,並沒有發現特別令人“振奮”的東西。
約莫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胖三兒調轉梭頭猛然朝下墜去,只一個瞬間便將那座大海重新投入眼簾,而且飛梭帶起的一圈圈雲霧極為詭異,像一隻掛在瓶口的漏斗,丫頭大睜著眼睛,再也熬不下去,大聲喊叫起來,不過這尖叫裡滿是幸福!
沒錯,這飛梭天上水下都能去得!飛梭如一隻海鳥,輕輕炸起數尺水花,便浸入了海底世界,游魚如飛鳥,成群結隊;海草如春花,五顏六色;礁石如秋山,瀲灩肅殺,水中珊瑚一叢叢、一簇簇,顆顆如珍珠般的亮晶寶石不知是何寶貝,再往深了去就有些暗了,不過沒關係,飛梭有數顆如巨龍眼睛般的巨大火燭,一邊晃著超級大魚的眼睛,一邊躲閃追趕小魚的大嘴巴。
畢竟沒來過這“深海龍宮”,胖三兒看著那些像小村莊一般大的魚也像自己一般溫順,以為其他魚類也是如此這般,悠哉遊哉,一個不小心便被一顆長滿了巨大牙齒的大腦袋撞的差點嵌入海底山石。胖三兒看著身邊的可人兒,覺得還是不見血腥的好,畢竟今天是出來體驗新生活的,於是一個甩尾貼著那顆甩動著要去咬飛梭的大腦袋反衝而去。這片海域,如此而已,乾脆一個抬頭衝出海面。太陽已經到了頭頂,二人回到那座荒島,收了飛梭,在海邊撿了幾隻大螃蟹,下淺海摸了幾隻大蝦仔,找了枯枝生了火,妥妥一頓燒烤大餐,幸虧海族自帶鹹味,不然這次可就煞了風景了,因為胖三兒沒帶鹽,俗話說晴帶傘、飽帶飯,看來是時候給自己的手鐲補充物資了,柴米油鹽醬醋茶,再圈上數十頭生豬、圍上數十頭小羊,養上一群雞鴨鵝,嘿嘿,想了這麼多次,第一次發現這種簡單幸福的生活簡直唾手可得!
本來是要給丫頭講講自己兩年來在地府的見聞,可當兩人的燒烤大餐剛剛飄出香味時,又一架飛梭從天空緩緩落在二人身邊!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眼睛這麼好!這麼老遠也能看見。
老頭兒、劉豐五人也不與二人打招呼,自顧自找了塊空地,一樣撿了蝦仔、抓了螃蟹、架了火堆,給胖三兒噁心的不行,烤好的大蝦也不好再下嘴,拉了丫頭滅了火,收拾了吃食訕著臉與眾人坐在了一起。
小雜毛最近兩年活像個老棺材瓤子,多一句話都不想說,此刻竟然先開了頭:“胖小子,你可以啊,人都說娶了媳婦兒忘了娘,你倆八字剛有一撇,就連老爹老丈人都不要了?!”
明知道這幫人是故意的,胖三兒也毫不示弱,自言自語一般:“忘了說了,木神丹如果要白骨生肉,得兩顆才行!”
真是拿人手短,話剛出口,雜毛突然就滿臉堆笑:“小胖子,你那飛梭是真好,就是我們五個人太擠了,我坐在後排中間差點沒把頭給撞爛了!”
那可不,後排中間本來就沒安排位置,坐中間活脫脫一隻進了水車的老鼠。於是胖三兒有了個極好的主意,說是要送雜毛一架飛梭,但這架飛梭效能有些激進,需要先試試效能,讓雜毛也跟著一起適應一下,免得飛梭送到雜毛手裡成了一堆廢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