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艘船回島。”
“不行,先回家再說,不許再胡鬧了,從你偷跑出來,家裡快翻了天了!”
“不是鬧,你先讓我上船,你和我一起。等回了島,我只提一個要求,只要爹能做到,我什麼都聽你們的!”
“你不騙人?”這婦人顯然不敢信。
“哎呀,我發誓,三娘,再耽誤就到了島上了!到時候再找他們就難了。”
這三娘將信將疑,終究還是與這作公子打扮的小姐一同上了那大船,包下一間大客室,不待收拾完畢,這公子便出得船艙守在那茶飯鋪裡,怎奈早飯過後仍未見那白衫男子,情急之下也顧不得許多,想起有一個光頭的小子吃飯又帶飯,甚有可能是那白衫男子的同伴,便到那船艙胡亂逛蕩,見門就敲。
劉豐雖在船艙,但對這女子的瘋魔行徑早有所感,待到八條聽到敲門聲開啟房門,終於見到了這行為異常的女子,未待劉豐問話,這公子倒先開了口:“公子你好!我二人是那艘快船上來的,昨日傍晚時間見公子在船尾賞夕陽,今早又遇公子船頭觀日出,公子一表人才,丰神俊郎,實不願與公子錯過,特來叨擾!還望勿怪。”一翻話說的隨行而來的婦人臉紅耳赤,這林家小姐真是不知羞臊!可小姐作公子打扮,又不得出言暴露。
八條與老和尚逛遍大江南北,見這女子面貌、身形、講話時不自覺暴露的女兒動作,早已心知肚明,聽得這女子言行,直覺這女子好生直接,轉身朝劉豐道:“找你的!”
劉豐朝八條點了點頭,望向門口那公子:“林家小姐,你好!如不嫌棄,二位可進來說話,大門敞著便是。”
那婦人頓時一個機靈,將那女子拉到身後,問道:“未請教公子尊姓大名?我林家似未結識過公子這般人物,不知公子從何處得知我家小姐尊姓?”
“夫人多慮了,你二人在快船上曾有提及,劉豐無意聽得,還望見諒!”劉豐直接道出了原委,“不知公子急忙找到我三人,可有要事?”
一翻話說的平靜異常,卻聽的婦人心頭直震,這看起來年不過二十的俊俏小子,武功到底要高到何種程度,才能相隔如此之遠聽到二人談話:“公子神功蓋世,不知可否告知師承?”婦人如何再敢任由林家女子胡鬧。
“夫人不必多疑,我三人並非惡人,也不願與你二人為難,還請進來問話,拒客於門非待客之道!”神情冷漠的劉豐,似又恢復了往日的溫文爾雅。
這婦人極為自知,如若有事,拼盡全力也絕難逃出此船,還不如光明磊落的好,與那女子進得船艙,敞著門,坐到那茶桌旁。劉豐起身為二人倒了茶水後共坐一桌,望向那女子等待開口。
這女子這會兒竟然知了羞,紅著臉一言不發。
劉豐見那女子不吭聲,不好冷場,便率先說道:“在下劉豐,聊算泉州人氏,並無師承。還未請教二位姓名。”
那婦人接話道:“我二人是流求島漕幫之人,家主林森,這位是我家小姐林妙生。”
事主不吭聲,這天聊的,八條在窗邊直覺不自在。
劉豐見實在聊不下去,便開口送客:“二位如有要事,還請直言!”
這林姓女子也覺坐不下去了,便起身告辭:“沒什麼要事,小女子唐突,還望公子不要在意。我家就在流求島上,此翻也算與公子結識,五天後我漕幫在彰化召開今年的漕運大會,介時會有許多江湖人士前來,漕運大會熱鬧無比,我希望能在大會上見到劉公子。”話未說完,臉便先紅了,一拱手,欲言又止,只說了一句:“公子再見!”轉身便走。婦人向劉豐表達歉意後也告辭離去。
待到達流求島後,三人下了船,先找了酒家,好好吃了一頓。劉豐問向胖三兒:“你師父不是讓你拿錢賑災?你要怎麼做?”
胖三兒似乎這才想起來這麼件大事:“這不是才剛出來?連哪裡有災都還不知道。到時候直接給錢肯定不行,錢不能當飯吃,肯定得換成糧食的吧。”不知道為什麼,劉豐也自覺好笑,每次胖三兒做決定,自己心裡總會突然冒出一句我家老三不傻。
“你想的不錯,不過賑災肯定不是一日之功,要做長久打算,而且我們三人也不能一直窩在泉州過日子,總得在江湖上結識一些人。今日在船上那林家女子是個妙人,且據我所知漕幫必是管控一地水運的幫會,多以運糧為主,如能與林家結識,必能有所助益,而且這也是兩相宜的事情。我不想打著官府的旗號,所以與林家結識是條可行路子。”
八條聞言在旁竊喜,嘻嘻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