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書,還有老鐵匠讓胖三兒帶著去做好事的大量銀票,不點香疤的小和尚就穿了身假僧袍,胖三兒扛著自己那根醜陋無比的赤黑色棒子,三人就這樣走了,要去江湖上浪!順便聽老鐵匠的,做點好事!老鐵匠說可以多浪幾年,這些年朝廷也鬆懈了,可能用不著年年往外跑了。
小雜毛也走了,說是自己身體好像有變化,又要去閉關,瘦老頭覺得自己把武功練到這份上好像也沒有閉過關,小雜毛事兒真多!趙瑤回皇宮了,要述職,還有一堆事情要處理。老和尚湊在鐵匠鋪裡,說是等小和尚,其實老鐵匠知道這老東西就是想蹭好吃蹭好喝。
雖在泉州久住,奈何沒出過遠門,三人有些難堪,雖然商量好了先坐海船往揚州,而後再由揚州沿途向南,但當三人到了泉州碼頭後,卻不知如何坐船,那胖三兒耍了聰明,竟然花錢買了一條烏蓬小船,在三人告知所僱船伕要北上揚州之時,那船伕差點沒氣出毛病,當場摞了挑子,把船槳摔在了船上。想是碰見了三個傻子,且不說這小船航速如何,單憑船伕一人划船,這要耍人玩的嗎?到不得揚州就得累斷了胳膊,而且這種小船又如何承得的起風浪!
小船送給了船伕,算是花錢買了教訓,從船伕那終於曉得了可以向船管家們或掮客打聽各船的航向,那船伕看在三人贈船的份上免費告知了近期各大船航向,並領著三人找到了那貼著近期發船時間和航向的告示,眼見著近一個月內都沒有船隻往揚州方向,三人又不願在此地多等,便找了個往流求島的海船,花上一個月時間遊玩一圈,返回時能趕上去揚州的海船就好。泉州距流求本就不遠,來往船隻不少,三人在打聽一圈後輕鬆坐上了去往流求島的大船,這點小事兒顯然還不能夠給三人帶來歡樂,但也算小有成就了。
大船航速不慢,除避過暗礁外,基本上沿直線順流而下,當日近午時出發,第二日午時便到,一路上除了偶爾路過的漁船、躍上海面看人的大魚和成群的海鳥外,別無他物,除了水還是水。八條一到飯點便準時出現在大船的茶飯鋪裡,吃喝爽快後順便給劉豐和胖子帶回一堆。劉豐在傍晚時分則站在船尾,曬了曬晚霞,早上又站在船頭迎了迎朝陽,這一曬一迎倒是引起了有些人的關注,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插曲吧。
在大船出發後,從後方追來一隻不大不小的快船,上掛“林”字旗幡,傍晚時間便追上了大船,兩船並行順流。那快船上除了一眾水手外,只有一主一僕,主子看起來是個年青的小公子,長相俊美,一身亮白袍子極為招眼,左頰長了只酒窩,頭挽簡單四方髻,施一青白玉簪,重點是這小公子眉如遠山眼如黛,小鼻子小嘴兒,再略施些胭脂哪裡還是公子,必是美人無疑,這僕人卻是個看起來肥美可口的中年婦人,與公子雖刻意保持距離,但顯然親近至極。傍晚時分,夕陽晚霞一併塗在海面上,赤波萬里,流霞漫天,壯觀之極。這主僕二人顯與胖子八條不同,未待夕陽貼緊海面,便立於船尾等待那流火萬里的海景,待那晚霞鋪滿海面時,小公子偏又看向了隔壁大船船尾的年輕人,似與天同生、與地同壽,昂然於天地之間,滿是人間滄桑,如一道集了人間苦難的影子一般,孤寂、沉靜、悲慼,又似隨時要與那夕陽一同離開此間天地,飄飄蕩蕩無所依,悲愴感人、潸然淚下,那小公子難以移目他顧,情難自禁、淚流滿面,劉豐心有所感,轉頭望來,說不清是何滋味,只覺那女子惹人憐愛,實不應有半顆淚花。婦人見小公子異常,忙詢道:“是不是不願回家?你父親雖然嚴厲,但也是為了你好,為了林家好,你父親對你和你母親的疼愛,咱們林家上下皆知,如今你習武有成,你父親只是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一翻天地,而不是做那嫁人生子的無知婦人。。。”任那婦人猜來講去,小公子充耳不聞,只凝望著船尾那一襲白衫,似與劉豐一般有那遠視神通。
第二日一早,如約好一般,這林家公子與劉豐一同出現在各自船首,迎那朝陽,可朝陽哪裡有劉豐吸引人。在小公子眼裡,今朝的白衫公子與昨日又有不同,似新生嬰兒生機勃勃,要與朝陽一同升起般,渾身散溢著將要爆炸又恰好穩住的懾人力量,飄蕩的長衫與人影迎風暴漲,鋪天蓋地!小公子眼中異彩連連,心頭顫動不已,待朝陽爬出海面,劉豐朝快船輕望一眼便轉身回了船艙。
“三娘三娘,快攔下那大船,我要找人!”
“公子哎,你到底抽的什麼風啊,一會兒鬧,一會兒哭,這會兒又要攔人家的船!”那婦人自從找到這女子,拉上了快船後,這女子沒有一刻消停,以為又有什麼妖蛾子。
“不是,不是,先攔下那大船,我要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