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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兒妝(六十四)

褲,左手撐開一把骨傘,彼岸花瓣肆意飛揚,悽迷了他俊挺的眉目,些許薄涼的目光落在老頭臉上,一動不動——

就在方才,他預感到林小竹遇難,情急之下元神出殼,掠到鬼王殿的另一側及時擋住那雷霆萬鈞的“九劍歸一”,此時的他元神剛剛回身,尚未恢復神識,動彈不得,看上去只是一尊美麗而脆弱的雕像。

無邊沉默橫亙在兩人中間。

片刻後,男人撐傘的手指微微一顫,目光從凝定迴歸自然,嘴角倏然勾起一個微笑,“溟幽,高尋不愧是你一手調教出來的好徒弟,和你一樣卑鄙。”

若不是自己及時出手,只怕他此刻已經躲在暗中催動雀王陣設下的“九劍歸一”,不僅會要了長琴的命,還會奪了小竹的命!這個人,他只需一眼就認得——無論當年在堯山,還是此刻在鬼王殿,那人自負自傲的心性始終未變,從那刻陰暗的心臟裡滋養出的卑劣狡詐,卻愈發變本加厲——高尋啊,你何時才能識得自己的心魔?

“沒想到你那個傀儡師父共工竟交給你如此好的本領,就算被我活生生抽出了龍骨,一身仙力竟還能支撐你苟延殘喘至今,今天竟還能以元神之力替茵竹的轉世之身擋開雀王陣的‘九劍歸一’,果然,你並非無能之輩!”溟幽的嗓音暗啞晦澀,字字句句都是毫不留情的譏諷,比刀子更加鋒利的切割對面那人的心。

“你沒有資格提我師父的名字!”

斷然厲喝出口,對面那人愣了一下。

然而,魏然的注意力卻落在一個千年不曾聽到過的名字上,心潮剎那有了波動,看向溟幽的眸光微緊,眼中殺意瀰漫開來,“溟幽,當年便是你這宵小之輩,背叛我師父,他可是你的朋友啊,你卻讓他成為了你手中一枚攪亂時局的棋子,一把割裂朝堂平衡的利刃,不,所有人......所有人都是你手中的棋子!是你手中的刀!就連你自己的兒子荼蘼,也不過成為掩蓋你狼子野心的一個荒謬藉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