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比爾登風暴上校’。”
“Kapitein beeldenstorm?”亞伯重複道。
“您拆了整座菲勒爾城堡,不是嗎?”騎士捋著鬍鬚,“那可是依蘭王國傳承百年的藝術瑰寶,我曾到那裡度過假!就這樣毀了她,簡直聞所未聞。”
亞伯扯了扯嘴角,不知該做什麼表情,而暴脾氣騎士的臉越來越臭。
“菲勒爾城堡,克里羅傑·菲勒爾伯爵最後的財產!那位藝術大師和落魄的貴族,我還參觀過那副在瑟西蘭深紅教士醫院的穹頂畫,依蘭的文化傳遍歐瑪拉,好歹有一個人感到欣慰。假如我捧著他的遺產,不會不小心摔得粉碎。”
“夠了!”暴脾氣騎士忍無可忍,“凡·阿爾伯斯,我不允許您藉著他冷嘲熱諷!近衛隊只是不死公爵的玩偶,而他的——!”
“嘩啦——!”
鬥氣之光一閃而沒,劍刃橫劈而出,脫離主體,亞伯來不及反應,只見一條深深的裂痕出現在暴脾氣騎士的左肩,鮮血當即滲出。
騎士退後幾步,捂著肩膀,靠在黑紋欄杆上喘氣。
鬥氣外放?
中級鬥師的鬥氣特徵!
雨果·伊芙琳收回長劍,說:“我警告過你們,治安局是為民辦事的地方,不要把宮廷的政治牽扯進去。”他轉向亞伯,笑道,“別往心裡去,年輕人,他們只是不習慣接納新人。”
“沒事,我沒聽懂重點。”亞伯聳聳肩。
“單純的蠢驢……”受傷的騎士咬牙低聲道。
雨果猛地轉頭,長劍往地上一插,嚇得騎士全身一激靈。
所幸,子爵沒有追究,清了清嗓子:“昨天,我跟尼古拉斯·克里克侯爵見了面。你們知道他對我說什麼嗎?”
喋喋不休的騎士愣了愣,搖頭道:“我們一無所知。請局長賞臉告訴我們。”
“侯爵說,一旦日後接到更多有關治安局的投訴,我就得從布魯日城和拜露拿招募新人,來取代現在這些不成事的傢伙了!”
“那個雄孔雀,他怎麼敢!”暴脾氣騎士嚷嚷道。
“實際上,你們根本一事無成!萊斯隊長如今穿著紫金肩帶,鑲嵌著海水珍珠,我的威信則像塊冰冷的貝殼!”雨果·伊芙琳用大拇指點著他的肩帶,“龍佩隊長,為什麼我還沒收到凡·赫伯特斯先生的感謝信?”
“沒有斯塔斯爵士,我們不能——”
“好啊,我為您填補了空缺,開始調查!我要知道結果,在這星期結束之際!”
雨果的命令擲地有聲,巡邏隊長們的臉紅了又白,白了又黑,異口同聲地答應。
“是的,局長!”
教訓完手下們,雨果收回了怒容,它們沒有消失,僅是藏進了他雄偉的胸膛間。
“進來,我們整理整理事情的始末。”子爵向亞伯招招手,“您也一起,年輕的格蘭特領人。”
兩位隊長交換了個心照不宣的眼神,怪不得局長偏袒新人,原來亞伯來自他的領地。
亞伯從沒接觸過政治,他勉強認為目前為止,發生的事情對他有利,至少騎士們目光的鄙夷不那麼露骨了。
跟著雨果進入寬敞的治安局內部,亞伯第一印象就是和藹的光照,走上簡陋卻掛滿了勳章和畫像的樓梯,他們穿過大廳等待的七嘴八舌的人,有的是貴族老爺,有的是扈從,無不抱怨著無關緊要的問題。
“管管萊茵城增長的傑克拉難民!”
“我的情婦捲走了我的首飾!”
“什麼時候抓到偷吃我家麵包的海鷗?”
不要啊,難道這以後就是我的工作?亞伯暗暗叫苦。
“叫人趕快解決它們!”雨果揮了揮手,光照灑落,圖書館的畫像如有實質,他現在更像個發號施令的貴族。
幾名巡邏隊隊員馬上接了上去,文職人員奮筆疾書,雨果頭疼地扶額,不住嘆氣,直到進入他的辦公室,亞伯的耳朵才得到了幾分清淨。
“龍佩隊長,報告情況。”
暴脾氣巡邏隊隊長凡·龍佩清了清嗓子,扯動肩膀的傷,令他說話時不住齜牙咧嘴。
“自從赫伯特斯先生從一個月前收到那封威脅信,我們派人駐守了他的前門和後門,檢查過所有僕人的身份,仍然毫無收穫。”
“你們檢查住在他府邸裡的客人了嗎?”
“除了來自大臣先生家族領地的表親,局長,我們不敢調查那些有頭銜的大人物。”
“想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