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王足夠富有,這筆賞賜足有40金幣。
本來亞伯理應分到20金幣,可伊芙琳公爵幾句話就讓他和賈斯特不得不跟一個毫不相干的死人分享了賞賜。
死人沒有話語權,亞伯最終拿到15金幣。
不像蒙克蒂伯爵用銀幣銅幣充數,國王給的是貨真價實的“國王頭像”,內含黃金,15金幣想必能在安特杜爾港口換到1650枚銀幣或者18萬枚左右的銅幣。
揣著沉甸甸的金幣,亞伯難以掩飾興奮。
剛到萊茵城,他還是個為了10銅幣一杯牛奶發愁的窮小子,如今口袋裡竟然有了20金幣!
這筆鉅款放到橡果村,足以支撐他和蘭斯村長無憂無慮地過完下輩子。
除了賞金,國王給了一份治安局的工作。
治安局、巡邏隊、伊芙琳家族……
說不定是個轉機,想改變下城區的現狀,最好的辦法是從管理的正式法律機構入手。
亞伯躊躇滿志。
宮廷侍者幫亞伯預約了後天報到,雨果·伊芙琳不像國王日理萬機,爽快地答應見面,亞伯有了兩天準備的時間。
回到斯萊頓城堡前,賈斯特和亞伯告別,他的事情已了,可以離開了。
“賈斯特,真如國王陛下所言,成年的艾因特爾人註定四處遊蕩?”
亞伯有些不捨,自從他的鬥氣顏色有一半變得正常,他和賈斯特經常在斯萊頓城堡中切磋,也有蒙克蒂家族的騎士加入進來,最終大家總是一起踢了足球。
“沒錯,我們的祖國滅亡,因此一直在流浪,從無歸途。”賈斯特說,“這是我最後一次在依蘭王國冒險,斯瑟蒂亞城外的斯卡倫特山脈。有幸活著回來的話,我會跟你道別,再離開這裡。”
“然後去哪裡?”
“旅行,直到生命的盡頭。”
亞伯憂慮地說:“你不擔心死在路上?或是下個目的地危機四伏?說到底,艾因特爾人為什麼沒有‘故土’的概念呢?娶個依蘭的姑娘,成為依蘭的居民,這不是很好嗎?”
“謝謝你的好意,朋友。不過,冒險者不應該花太多時間計劃旅程,因為他們可能產生許多雜念,以至於他們決定不去了。”
說罷,賈斯特騎上用國王賞金買來的馬,踢踢踏踏地踩著石板路遠去。
他即將跨越整個依蘭王國,到達最北方和傑克拉王國的交界處,白雪皚皚的山脈延綿萬里。
馬車放下孤身一人的亞伯,已是夜晚,斯萊頓城堡的大廳亮起全自動化鍊金物品明亮的燈,閃爍著溫暖又不刺眼的光,亞伯疑惑地撓撓頭,其實蒙克蒂家族沒那麼富裕,一般晚上的光源以蠟燭和火把為主。
銀鈴般清脆的笑聲從會客室傳來,原來來了客人。
“多麼浪漫的故事!他們向眾神證明了彼此是相愛的戀人!”
“等上幾個小時,也不會殺了畢拉穆斯。”
“這正是悲劇之處,哥哥大人。沒有那頭陰差陽錯的母獅子,桑葚就不是紅色了。”
“桑葚怎會因為提絲碧的血而變紅,但我又反駁什麼呢?人們對神話和故事的熱愛,讓我得以吃上飽飯。”
“對故事,也對人。吟遊詩人,來,您的獎賞——呵呵,像您這麼雌雄莫辨的美少年,一定會在布若塞爾宮廷大受歡迎。男人和女人都會瘋狂地迷戀您。”
“比如把手放在我的大腿上?”
“茱莉婭!”
“哈哈哈!”
說話的人是蘇滄和萊斯,至於那個女人,亞伯似曾相識。
會客廳的門被推開,白髮的吟遊詩人對亞伯招招手。
“進來,我需要你代替我被性騷擾。”
“……”
壁火噼裡啪啦地燃燒,會客廳的沙發上坐著一對依偎在一起的男女,男人是斯萊頓城堡的少主人萊斯·蒙克蒂,少女的臉和他有七八分相似,少了憂愁和陰鬱,佈滿了天真爛漫的笑容。
“這是舍妹,茱莉婭·範·蒙克蒂。”萊斯介紹道,“茱莉婭,我跟您提到過,亞伯·蘭斯。”
“我好像見過您……”茱莉婭眨了眨翠綠色的大眼睛,“啊,推倒了菲勒爾城堡的男人。”
亞伯汗顏,沒想到他的“豐功偉績”被傳得這麼離譜,連忙說:“不是的,我是跟城堡中的異教徒搏鬥,他的反抗讓城堡倒塌了。”
“我一直想認識那天的小夥子。誰能想到維舍男爵是逆月教徒的頭領?您給布若塞爾宮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