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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二章 血脈之秘

說到底……血脈是什麼?貴族又怎麼確認或定義它呢?它跟能戰者這條超凡途徑到底有什麼關聯?

成為隊長不是亞伯的本意,但赫伯特斯大臣無疑幫他逃脫了尼古拉斯的懷疑,否則他的嫌疑可沒有那麼容易洗脫。

世界上沒有免費的午餐,大臣此舉有他的深意,儘管他只是跟亞伯說,迫於身份和官職,他不能自由行動,希望亞伯代替他,再次調查凡·龍佩隊長提到的倉庫和屍體。

在那之前,亞伯得先適應他的職位。

讓別人口服——不需要心服,亞伯已有一次殘酷的經驗。

上城區法律嚴厲,他沒法把不聽話的傢伙掛在火紋草酒館的房簷風乾,或砍下腦袋別在腰帶上,所以他告訴隊員們,自己今晚在尼日河畔請大家喝酒,希望各位賞臉,和他冰釋前嫌。

隊員們表面對這種“窮酸”的和好不屑一顧,實際上,為治安局做事的騎士們並不富裕,他們空有高貴的姓氏,其實收入不如亞伯,甚至解決不了基本的溫飽住宿,時常到別人家蹭飯。

既然有免費啤酒,為什麼不去?

可惜,等待他們的不是美酒,而是暴揍。

亞伯特意選了離神殿特別近的河道,來一個打暈一個,等到全員躺在地上,亞伯讓吉恩·多得推來板車,把他們一一運到神殿門口。

祈禱的神職人員聽到異動前去檢視,不禁愣在原地。

只見一群騎士東倒西歪地躺在臺階上,模樣實打實的悽慘,滿身淤青,衣服血跡斑斑,被揍得面目全非,鼻青臉腫。

他忙不迭地給他們灌了暖身的紅酒,叫來神官和信女,把他們搬到床上靜養。

騎士們這才悲憤地明白,亞伯所說的“請他們喝酒”是這個意思。

你就說喝沒喝到酒吧。

儘管知道是亞伯下的狠手,當時四下無人、漆黑一片,騎士沒有證據,面對神官的關心只得苦著臉閉口不談。

關鍵的是,他們清楚亞伯的地位今非昔比,雨果不會為了這點“小事”革了他的職,耍小聰明的指控和反對只會變成日後隊長針對他們的理由。

次日,騎士拖著疲憊地身體到治安局集合,亞伯神清氣爽地迎著白日之月站著,一副沒事人的樣子,相當令人火大。其中一人忍不住質問。

“隊長,有位哲學家說過:Falsus in uno, falsus in omnibus。(拉丁:一件謊言需要千萬個謊言彌補。)”

他一開口,牙齒漏風,亞伯有一搭沒一搭地把玩著劍柄。

“您很博學,先生。”

騎士驕傲地挺胸:“感謝稱讚,蘭斯隊長。我在大學修了何蒙裡達語的課程。”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您忘了這位哲學家還說——”

“什麼?”

亞伯猛地抽出冰雪復仇者,嚇得隊員們紛紛退後,差點摔在地上,顫抖地望著他們年輕的隊長把長劍放到嘴唇附近,笑眯眯地吹了口氣。

“Furta dicemus ad inferos。(拉丁: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劍刃反射著凌冽的寒意,如同冰雪般震懾人心。

“那麼,願您的意志得以實現。”長久的沉默後,隊員們欲哭無淚地說,“隊長先生,差點忘了,今天我們要到東街區巡邏。”

“去吧,順便給你們的扈從帶句話——別忘了亞伯·蘭斯的吩咐。”

這就讓隊員摸不著頭腦了,他們懼怕亞伯,順從照做。

第二天下城區迎來了許久不見的巡邏隊,每個居民都探出頭,望著巡邏隊從門前經過,像是觀賞什麼稀奇的事件,直到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巡邏隊的出現從難得一見的奇觀,慢慢地習以為常。

很快,有人打聽到,亞伯當上了巡邏隊的隊長之一,是他要求巡邏隊每天到場。

巡邏隊作為《依蘭法典》執行者,哪怕是一群酒囊飯袋,只要全副武裝地走在下城區的街道,就是對不法者和罪犯的震懾。

何況巡邏隊行事凌厲,絕不放過犯罪——並非他們有多少正義感,純粹是被亞伯安排,各個心底不爽,急需發洩。

一來二去,下城區的治安當真好了不少,那些在托馬斯·奎因斯和喬治·賓爾死了以後,雨後春筍般萌芽的新興勢力再不敢抬頭,連人們習以為常的賭場、麻草販子和妓女都大量減少了。

街頭出現了以亞伯的事蹟為原型的歌,吟遊詩人彈起心愛的雷貝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