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之下似乎隱藏著無盡的秘密。他的眼神依舊如同一柄冰冷的利刃,死死地鎖定著張娜那被繩索緊緊束縛住的曼妙身姿,那眼神中的平淡愈發深沉,其中還隱隱透出一絲不屑,就好似在看著一個滑稽可笑的跳樑小醜在舞臺之上盡情地表演著荒誕的戲碼,而他則像是這場鬧劇之外的旁觀者,冷眼相待。
“當年的事,我也是無辜的受害者呀。當初我初次結識你父親的時候,滿心滿眼都是對未來生活的憧憬,哪裡會知曉他早已在婚姻的枷鎖之下苟延殘喘。更讓我痛心疾首的是,沐夙心那個女人竟然還為他生下了你這個孩子。可彼時,我的兒子江澈已經呱呱墜地,來到了這個世上,我又能有何種選擇呢?我只是一個柔弱的女子,在命運的洪流面前,我顯得如此渺小無力,只能任由那些殘酷的現實擺佈著我的人生軌跡……”張娜說到此處,眼中忍不住泛起了淚光,她微微顫抖著嘴唇,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起來。
“後來呀,你那狠心的母親就如同被邪祟附了身一般,瘋狂地對江家展開打壓行動,更是派出眾多爪牙,四處追尋我的蹤跡,誓要將我和我那無辜的孩兒置於死地。我當時身處那樣極端的恐懼之中,實在是沒有別的辦法,只能無奈地帶著我兒倉皇逃離那繁華而又充滿危機的帝都。這件事,真的是讓我蒙受了極大的冤屈啊。而且,我不管怎麼說也算是你的小媽,你怎能像你母親那般對待我這般悽慘無依之人呢?”張娜此時滿臉焦急,眼中閃爍著慌亂與無助,聲音也因情緒激動而微微顫抖著說道。
“哼!受害者?你竟然說出這樣的鬼話,若是你自己把這些話講出去,恐怕連你自己都難以讓內心真正信服吧?張娜啊張娜,不得不承認,你這巧舌如簧、能夠將黑白顛倒的本事,簡直已經達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最初的時候,或許你確實是不知情的,可當你得知江溟那惡徒乃是江家的正統繼承人之後呢?你難道還會不知道其中的利害關係嗎?想當年,江家和沐家的聯姻之事,可是鬧得整個京城都沸沸揚揚,整個龍國上下,那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啊。如今,你卻在這裡肆意編造謊言,說自己是所謂的受害者?這種荒誕無稽的胡言亂語,你自己心裡真的相信嗎?”沐褚安此刻面色鐵青,眼中滿是憤怒與鄙夷,他厲聲喝道,話語中蘊含著強烈的質問與譴責之意。
“還小媽?你也配!哼,真不知天高地厚,竟敢說出這樣的話來。那個江溟,他哪裡配當我的父親?從一開始,他就帶著虛偽的面具,隱藏著不可告人的目的。當年我媽最後悔的事情,無疑就是用他的精血生下了我。如今,即便我媽已經年過半百,那份深深的自責卻依舊如影隨形,她時常悔恨自己為何沒能早點看清江溟的真面目,以至於讓那讓她噁心的血液和基因一直留在我的體內。若這世上真有能夠換血、換基因的神奇技術,恐怕我媽定會毫不猶豫地替我更換,只為了讓我擺脫這份恥辱與痛苦。”
你張娜和那個江溟,竟然將我媽置於如此痛苦的境地之中,讓她在無盡的折磨中度過了那麼漫長的歲月。殺了你們,對於你們所犯下的罪行來說,簡直是太過於輕描淡寫,太過於便宜你們了。
沐夙心這些年來究竟是如何艱難地度日,作為她唯一的兒子,沐褚安心中自然一清二楚。她每天白天如同一個不知疲倦的機器,拼命地工作,只是為了用忙碌來暫時麻痺自己那顆受傷的心。在過去,當自己還年幼的時候,沐夙心每到夜晚便陷入深深的失眠之中,即便是服用了大量的安眠藥,也難以安然入睡。那種內心的煎熬與痛苦,彷彿一把鋒利的刀,不斷地刺痛著她的靈魂,而這一切,都是因為那個可惡的江溟以及你張娜所帶來的罪孽。
而自己宛如那黑暗中的一抹微光,悄然成為她在痛苦生活裡唯一的慰藉與依靠。自那之後,每到夜晚,她都會緊緊地抱住自己,彷彿只有這樣,那顆躁動不安的心才能漸漸平靜,才能夠安然入眠。隨著時間的緩緩流逝,她慢慢地開始能夠在沒有過度依賴懷抱的情況下正常入睡,然而那段曾經緊緊相擁的時光卻深深烙印在了她的心底。
為何沐夙心會對與豪門女子聯姻表現出如此決絕且強烈的反對態度呢?這背後隱藏著諸多不為人知的緣由。
其一,並非僅僅是單純地擔憂自己會如同曾經的她那般,重蹈其覆轍,進而深陷於那無盡的痛苦深淵之中難以自拔。其二,更為關鍵和核心的一點在於,沐夙心那深邃而隱秘的心底深處,懷著一種無比熾熱且堅定的渴望,那就是將沐褚安完完整整地留存在自己的身旁。在這些過往的歲月裡,沐褚安逐漸清晰地意識到,自己已然悄然成為了媽媽生命旅程中最為至關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