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多的人開始質疑顧長淵,原本支援他的文人,也開始動搖。宋大儒見狀,心中暗喜,他趁機煽風點火,將顧長淵批判得一無是處。
顧長淵站在風口浪尖,感受著四面八方的壓力。他知道,這是有人在故意陷害他,但他卻找不到任何證據。他環顧四周,只見一張張熟悉的面孔,如今卻充滿了懷疑和敵意。
徐凜風走到顧長淵身邊,低聲說道:“大人,情況有些不妙。”他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告訴了顧長淵,“我懷疑,有人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顧長淵點點頭,他早就猜到了這一點。他看著徐凜風,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凜風,你覺得,是誰在背後操縱這一切?”
徐凜風沉吟片刻,緩緩說道:“目前還沒有確鑿的證據,但是……”他停頓了一下,目光看向人群中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我總覺得,這件事,和那個林秀才有些關係……”
顧長淵順著徐凜風的目光看去,只見一個身穿青衫的男子,正站在人群的邊緣,默默地觀察著這一切。他的眼神閃爍,似乎隱藏著什麼秘密。
“林秀才……”顧長淵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眼中閃過一絲寒芒,“看來,我們需要好好調查一下這位林秀才了。”他轉頭對徐凜風說道,“凜風……”
“凜風,暗中調查那個林秀才,切記小心謹慎,不要打草驚蛇。”顧長淵的聲音低沉而堅定,目光如炬,彷彿能洞穿人心。
徐凜風領命而去,融入人群,如同鬼魅般消失不見。顧長淵獨自一人站在原地,思緒萬千。演講稿被盜,謠言四起,這一切都指向一個陰謀,一個針對他,針對新學的陰謀。但他絕不會退縮,更不會放棄。新學是時代的潮流,是民智開啟的希望,他必須堅守下去,哪怕前方荊棘密佈,哪怕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顧長淵沒有選擇躲避,他決定主動出擊。他深知,光靠朝廷的支援遠遠不夠,他需要得到更多民間的支援,尤其是那些被舊文化壓抑,渴望改變的人。他知道一位陳畫師,技藝超群,卻因為不符合傳統審美而被排擠,生活困頓。他決定去拜訪這位陳畫師,希望能夠得到他的支援。
陳畫師居住在城郊一處簡陋的院落裡,院子裡堆滿了畫作,大多是描繪市井生活,充滿生動活潑的氣息,與傳統文人墨客筆下的山水花鳥截然不同。顧長淵的到來讓陳畫師有些驚訝,也有些警惕。
“顧大人,您怎麼來了?”陳畫師放下手中的畫筆,語氣中帶著一絲疏離。
“陳畫師,久聞您的大名,今日特來拜訪。”顧長淵語氣溫和,態度謙遜,絲毫沒有朝廷官員的架子。
“顧大人過獎了,我只是一個落魄畫師,當不得您如此誇讚。”陳畫師的語氣依然帶著一絲冷淡。
顧長淵沒有理會陳畫師的冷淡,他指著院子裡的一幅畫作,讚歎道:“陳畫師的畫作,充滿生活氣息,筆觸大膽奔放,實乃難得的佳作。”
陳畫師聽到顧長淵的讚賞,眼神中閃過一絲光芒,但很快又暗淡下去。“顧大人,您是朝廷官員,應該更喜歡那些傳統畫作吧?”
“陳畫師此言差矣,”顧長淵搖了搖頭,“藝術來源於生活,服務於生活,陳畫師的畫作,正是體現了這一點。”他頓了頓,繼續說道,“如今,有人說新學是異端,是洪水猛獸,要將其扼殺在搖籃之中。陳畫師,您覺得呢?”
陳畫師沉默了片刻,然後緩緩說道:“他們害怕,害怕改變,害怕失去他們現在擁有的一切。”
“正是如此,”顧長淵點了點頭,“但時代的車輪滾滾向前,誰也無法阻擋。新學,是為了讓更多的人看到希望,是為了讓這個國家更加繁榮昌盛。”他看著陳畫師,語氣誠懇,“陳畫師,我希望能得到您的支援,一起推動新學的發展。”
陳畫師看著顧長淵堅定的眼神,心中漸漸被觸動。他拿起畫筆,在一張空白的畫布上,開始勾勒出一幅新的畫作。畫中,一個身穿官服的男子,站在高處,指引著前進的方向……
與此同時,徐凜風回到了顧長淵的府邸,臉色凝重。“大人,我查到了一些線索……”他壓低聲音,將自己調查到的情況告訴了顧長淵,“那個林秀才,真名林間,並非大雍人士,而是……”
“而是北狄的細作。”顧長淵接過話頭,眼中閃過一絲寒芒。
“大人,您早就知道了?”徐凜風有些驚訝。
顧長淵沒有回答,而是走到書桌前,提筆寫下了一封信,然後交給徐凜風,“立刻將這封信送到……”他停頓了一下,“送到皇上手中。”